“他是谁?”
吴明故作不理会,撇头看向裴泰。
“这位是虎歧门真传梁友天少侠!”
裴泰道。
“我倒是谁有这般大威风,原来是虎歧门真传!”
吴明做恍然状,居高临下,面色陡然一寒,冷冷喝道,“本王来到河州月余,早就听闻虎歧门横行霸道,多有害民之举,本以为一方宗门,规矩森严,不成想今日到此,先是被虎歧门下弟子抢掠,又被尔等堵截。这是准备划地为王,犯上作乱吗?”
“血口喷人,你……”
梁友天面色一变,就要反驳。
“哼!”
吴明怒哼,如炸雷般响彻半个昉郓城,吐气开声道,“难怪河州匪患屡禁不绝,多有商旅良民被屠戮,虎歧门是否在暗中支持,本王虽实力不济,但也有保一方平安之心,哪怕粉身碎骨,定要查个清楚,还我大宋朗朗乾坤!”
“好!不愧是贤王!”
“吴王一心为民,我等佩服!”
“终于有人站出来为我等百姓说话了,呜呜,我可怜的儿啊!”
一时间,叫好声,痛哭声,不绝于耳,越传越快,大有蔓延整个昉郓城之势。
“你你你……”
饶是梁友天还算机智,可也挡不住悠悠之口,而且身为真传弟子,已能接触到宗门秘辛,暗地里的蝇营狗苟岂会不知?
正所谓,做贼心虚,如今被吴明拿住痛脚,如何能反驳,怎么敢反驳?
真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将虎歧门那些七零八碎,狗屁倒灶的事情抖露出来,门下弟子还如何行走江湖?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谁能保证,不被人查到?
“王爷有一颗中正爱民之心,小女子佩服,只是这里面是否有误会?”
那女子走上前来,美眸颇为忌惮的看着吴明,倒是没有喊打喊杀,显然学乖了。
“误会?”
吴明嘴角一咧,手下轻拍两女翘臀,绵软弹性十足,手感极佳,气的女子俏脸通红,险些没一口气噎死,实在太下作了。
可即便生气,也只能忍着,谁让虎歧门被人拿住了话柄和人质呢?
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这是要跟虎歧门死磕的节奏啊!
“本王拿下这些盗匪之时,路上来往行人不少,待本王将他们交予衙门,巡捕房三木之下,定会问个明白!”
闻听此言,虎歧门弟子面色大变,这是要将罪名坐实,死死将虎歧门钉在耻辱柱上啊!
“好一个吴王,本座倒要看看,谁敢污蔑我虎歧门弟子?”
就在此时,斜刺里升腾起一股恐怖暴虐威压,遥遥望去,隐约有一团虎影遮天蔽日,骇的众人面无人色。
唏律律!
裴泰坐下宝马,更是四肢瘫软在地,屎尿齐流,竟是被吓瘫了!
“哼,好一个霸道的虎歧门,本王倒要看看,虎歧门如何目无法纪,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攻击本王!”
吴明面无惧色,傲然道。
“牙尖嘴利的黄口小儿,光天化日之下,岂容你颠倒黑白,给本座下来?”
只见一名雄壮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数丈外,森然的目光暴虐无比,抖手一掌拍落,竟是一只巨大无蓬的虎爪。
铁面人肩头微动,不见如何动作,手中多了一柄青色宝剑,清冷剑芒虽清风拂柳,一闪而过。
嗤的一声轻响,众人只觉浑身酸麻难受,捂耳倒退,面色痛苦之色,但却无不骇然看着虎爪与剑光消散的地方。
平分秋色!
这是一位剑道宗师!
“好胆!”
吴明勃然变色,厉声怒喝,“虎歧门欲杀人灭口,公然袭击本王,毁灭证据,本王算见识了宗门之霸道,看来虎歧门划地为王之心,已昭然若揭,不再尊大宋朝廷政令了!”
“你……”
虎歧门长老气的须发皆张,可看着周围无数异样目光,到嘴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咽回去都不行,实在吴明这张嘴太毒了!
张口闭口,这是要将虎歧门打入叛逆的行列!
纵然各大宗门一向对朝廷政令虚与委蛇,可仍旧是听调不听宣,都极有默契的保持一个微妙平衡,真要把这种事拿到明面上讲,虎歧门上面的地品宗门,恐怕就会先出手灭了它。
即便不管,天品宗门也会出手。
因为各大宗门,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维持自身传承,若真搅乱了一方,民不聊生,自毁根基,谁也别想落着好!
吴明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故意拿捏虎歧门,逼迫虎歧门离开,如此一来,压力骤减一半。
“胡长老莫要动怒,虎歧门弟子是我苏家贵客,被此獠颠倒黑白,污蔑为匪类,我苏家定不会与之干休!”
眼见虎歧门长老、真传都被吴明拿捏住,同行的一名苏家长老目光阴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