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杜宇一咬牙,认命般闭上了眼睛,神色要多委屈要多委屈,好似任君采摘的小受!
“咦,这么快就找来了?”
吴明可不管他这点龌蹉心思,蓦地轻咦一声,起身向外看去,只见两道遁光呼啸而至,徘徊在黑玉云舟里许外,踌躇不前,眼珠一转,嘿笑道,“这可是送上门的买卖,不要白不要啊!”
看着连拍大腿,手舞足蹈的吴明,杜宇心头不安更甚,只觉比贡献处.女地都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那两人你们可认识?”
吴明淡淡道。
黑玉云舟有阵法光幕宝物,从内而外,看的一清二楚,外面之人却是看不到内部。
“认得,是小梁子山刘大梁、刘二梁兄弟,皆是二境宗师!”
杜宇交游广阔,河州大部分有名有姓的强梁盗匪,都是渠川总舵座上宾,一眼就认出两人根底。
“嘿,认识就好办,不认识也没什么,你将他们请上船来,如此这般!”
吴明控制着云舟停下,搂着杜宇肩头,一副哥俩好的架势,却一番嘀咕,却让杜宇腿如筛糠,面色如土,连连摇头。
太缺德了,说什么也不能干啊!
杜宇面露恳求,直想跪地求饶,大喊吴爷爷。
鬼狼和花蛇不明就里,他们深知自家少爷什么德行,为了活命或许会忍一时之气,可这般作态没必要吧?
事实上,他们从未担心吴明会下杀手,杜宇一旦身死,吴明孤身一人,如何挡的一名大宗师怒火?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杜兄怕什么?”
吴明笑吟吟劝说,见杜宇就是摇头,不肯就范,面露不虞,寒声道,“杜兄,需知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好!”
杜宇浑身巨颤,认命般有气无力的垂下头。
“这才乖嘛,相信我,你我相识一场,我绝不会害你的,你可以打听打听,咱贤王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
吴明拍了拍杜宇头顶,好似安抚哈巴狗,抓过酒壶,扔进去两颗丹丸,轻轻摇晃了下,奕奕然走进船舱内。
“这……”
鬼狼和花蛇面色陡然煞白,面面相觑。
能活这么多年,他们也是鬼精中的鬼精,岂会不知吴明想干什么?
可一想到吴明的手段,杜宇还在他手里,一旦他生死,两人也挡不住杜天霸的怒火,只能认命的服从安排。
还是那句话,死道友不死贫道!
在杜宇安排下,两人很快收拾心绪,严厉扫过数十护卫,又把几名绝色侍女唤过来服饰,舞女歌姬也上前,摆出一副歌舞升平的奢靡之状,便将准备退走的两名巨盗邀上船来。
“见过杜少,见过鬼狼兄、花蛇娘娘!”
两个满面横肉,凶相毕露的巨盗上得传来,行止颇有收敛,恭谨见礼。
比起三代祖传手艺的杜家,河州大大小小的绿林好汉,没有一个不服的,即便心里不服,表面也得恭敬三分,否则杜天霸一句话,就能让他们飞灰湮灭。
“哈哈,好说好说,两位仁兄近来可好,在哪儿发财?”
杜宇已恢复平素贵公子模样,虽穿着儒衫,举止却自有一番绿林好汉的豪爽。
“哪里哪里,比不得杜少,我们兄弟领了追杀令,追着一名犯我河州绿林规矩的贼子,不知杜少可曾见过?”
刘大梁笑眯眯说着,眼神却一个劲往船舱里瞄。
“刘大当头说的可是吴家那位?”
杜宇心领神会,意有所指,见两人忙不迭点头,故作沉吟一番,慨然长叹道,“不瞒二位,此番出行,接了家族至宝,才追上此贼,只是那件宝物,实在不好处置啊!”
两兄弟浑身一震,目中懊悔之色连闪,却又有些不甘心,刘二梁上前道:“杜少有何难解之事,我兄弟二人,愿效犬马之劳!”
“哎!”
杜宇兀自叹气,直把两人勾的心头百抓千挠,这才一拍脑门道,“看我这记性,实在失礼,两位快请坐,先饮一杯水酒,待小弟慢慢道来!”
两人不疑有他,当即落座,举杯便饮。
说来也是他们倒霉,平素行事颇为小心谨慎,从不碰这等容易做手脚之物。
一来受那宝物吸引,而来杜宇身份摆在这儿,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岂会真行那龌蹉之事?
可惜的是,两人却忘了一点,以至于丧命在此,那便是——宰熟!
真真正正的宰熟!
“我杜家多亏河州绿林好汉支持,才有今天地位,想着回馈大家一二,不才……”
杜宇侃侃而谈,心底却有苦难言。
刘家兄弟也不是善茬,知道那件宝贝,不是一个人或势力能享受的,杜家小子这是要拉一帮人,一起顶缸啊!
却不想,丹田异样传来之际,身后劲风乍起,还未回神,便被排山倒海般的重击,打的吐血翻飞。
鬼狼和花娘互视一眼,面露苦笑,真真是上贼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