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琴技,果真神乎其技!”
吴明亦赞。
“当不得公子如此赞美,若公子有缘见到……算了,公子能来此,想必就是有缘了,奴就不多嘴了!”
女子幽幽一语,似有些怅然。
美婢瞅了瞅帘幕,径直上前为吴明添茶。
吴明见状,也不含糊,一口饮尽,不顾美婢娇嗔眼神,起身告辞,推门而去,自始至终也没有见到月琼真面目,亦没有要求。
“小姐,这位公子行事虽孟浪,可辞藻却是极美的,何不多留一会儿,就算再写一首诗词也好啊!”
美婢收拾着碗盏,不无埋怨道。
“缘分已尽,强求不得,不知楼中哪位姐妹,有缘……”
女子声音中的惆怅越来也浓,直至声若蚊蝇,低不可闻。
美婢似懂非懂,又有些生气的跺了跺脚,似是很不解自家小姐,怎么不把握机会。
……
与此同时,楼下响起一片嘘声,大体是见吴明这么快就出来,多半是被扫地出门了。
甚至有口快者,不无讥讽的起哄,引得不少人嘲弄连连!
“嘁,一群蠢货,大爷逛楼子可是不花钱的!”
吴明嗤笑一声,到背着手,昂首阔步,如巡视地盘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而去。
刚出门,俊脸登时一黑,因为传讯玉符又传讯了,其上仍旧是简单的地名和名字。
“潇湘馆,筱绡!”
不用多想也知道,定是平康坊中又一大名楼的当红花旦。
让吴明心头不满的是,时间抓的这么巧,八成暗中有人盯着,就算改型换貌也没用。
红袖招乃是老牌杀手组织,最善就是藏形匿迹,在这帮女侠眼底下耍花招,不过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而已!
于是乎,吴明化悲愤为力量,本着为弘扬华夏文化做贡献的原则,正气凛然的做起了文抄公。
依旧是第一软饭王的佳作,当众念出,很是震撼了一番这帮自诩才子,实则修炼的满脑袋肌肉的野蛮人!
一来是为扬名,只要名声越大,想要动他,就得多掂量掂量,二来吴明也是在无声反击。
红袖招既是杀手组织,就见不得光,这般引人注目,看你们怎么下台!
一如之前,也是听了一首曲子,不过却是洞箫,同样让他神识得到了一丝锤炼,依旧没有见到人。
“玩神秘啊!”
出了第二家,吴明又接到了传讯。
“锦瑟楼,长琴!”
有如上战场一般,吴明扬长而去,直奔锦瑟楼。
让人意外的是,两首催人泪下,肝肠寸断,极尽廊曼情事的诗词,竟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传播开来。
更有好事者,打听到吴明影像,追逐而至,甚至有人呼朋唤友,想看看他这是要做什么。
只是连续七八家下来,每一次都只是不足一刻钟,便离开名花香闺,偏偏诗词做的极好,又被人嫉妒,便得了个‘半刻才子’的笑名!
随着一家家平康坊最有名的青楼逛下来,吴明的身份也随之曝光,更有消息灵通之辈,将其在大宋事迹一一宣扬开来。
如此一来,相随者甚众,更多了一大票粉丝,当然嫉妒的也不少,毕竟这年头,能够留宿,才是才子们追求的最高境界。
当吴明从第八家出来时,竟是有数以千计闻讯而来的好事之徒相随,好似看猴般争相观望。
到得此时,虽没有见到一个真面目,说的话也屈指可数,可吴明已然回过味来。
八个绝色花旦,都是在各家楼中声名虽不小,实则并不算顶尖的花旦。
与前世华夏古代相似的是,这年头的花旦,也需要用名声来提高身价,歌姬以色愉人,她们却多半是以技艺助人。
这个助人,可不是助人为乐,而是修炼的特殊功法技艺,凭借能够洗涤心神,或淬炼心神的乐舞之道,来增强他人武道的秘术!
“心魔啊心魔,心猿意马,本该在意境突破先天时就出现,至今却没了踪迹,看来是憋着大招等我呢!”
吴明隐约察觉到,那心魔异于他人所遇,好似有自主意识,只是无根无痕,只能等他自己露面。
想通此点,吴明越发轻松,大踏步前行,继续赶往第九家,一如之前,还是只听弦乐,不见佳人!
跟随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长安城内有真才实学的才子,本有心想讨教一番,可在看了九首诗词后,都打了退堂鼓,实在是自惭形秽啊!
“哼哼,把大爷当驴子使唤,若不掏出点干货来,白瞎了这么多脑细胞!”
即便得了好处,吴明还是不忿被一个小丫头耍的团团转、
在这位不要脸则无敌的穿越客兼文抄公眼中,大体上默写诗词,也是耗费脑细胞的!
本着嚣张到底,扬名长安的念头,吴明精气神恢复到最佳,想到红袖招可能有求于自己时,不由得意吟道。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阅尽长安花!”
此句一出,满城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