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淡淡道。
“大宗师,小心了,此人敛息的功法极为高明,若非他没有表露任何歹意,恐怕我都很难察觉到!”
枯晔郑重提醒道。
“哈,王爷果真快人快语!”
青年男子打了个哈哈,掩饰尴尬。
“不良人,还是内卫统领?”
吴明斜睨着对方道。
“王爷为何如此笃信?”
青年男子目中异色微闪。
“能让一帮千牛内卫退避的存在,除了直属大唐皇帝的不良人或自家统帅,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人!”
吴明淡淡道。
“那王爷认为在下是前者还是后者?”
“之前不确定,现在可以肯定,你是不良人!”
“王爷果非常人!”
青年面上笑容敛去,正色道,“在下李正芳,地字十三号,见过吴王殿下。”
“地字十三号便有这等惊人造诣,那天字不良人莫非是半圣不成?”
吴明讶然。
“王爷说笑了!”
青年眼角一抽,摸出一副画卷道,“在下此来是为捉拿一名要犯,若王爷知道其行踪,还请不吝相告!”
“咦,这个大叔好眼熟!”
柴蔚指着画上的一名三十来岁,满头黑灰色长发,面容刚毅俊脸的男子,娇憨一语。
“好一个不良人!”
吴明轻吸口气,目光微闪。
画上之人,正是陆天池,也就是发誓为奴的铁面人。
“小妹妹可曾见过此人?”
李正芳笑吟吟道。
“你想死?”
吴明目中寒芒微闪,说不出冷酷。
“王爷息怒,在下不过是例行公事,而且,你不觉得在大唐长安,威胁不良人,是很愚蠢的行为吗?”
李正芳笑容不变,依旧看着柴蔚。
两人皆是传音,这般言语交锋,小姑娘倒是没有听到。
“这倒也是!”
吴明摩挲着下巴,灿烂一笑,“不过,在某些人眼中,本王做的蠢事还少吗?”
李成芳微怔,笑容明显僵硬了下,直至柴蔚捂着小脑袋说不记得,讪讪道:“王爷说笑了!”
“你觉得本王是给人说笑逗乐的人吗?”
吴明硬逼了上去。
“不瞒王爷,此人乃是大唐通缉的要犯,数月前,杀死天池剑宗真传,如今逃亡不知所踪,若王爷知道他的下落,还请相告一二,也省的大家麻烦,告辞!”
李成芳深吸口气,旋即起身离去。
“哥哥,这个人好眼熟啊,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柴蔚扒拉着画卷,迷糊的看着画像,秀眉紧蹙,隐有痛苦纠结。
“没事没事,乖,吃饱了兴许就能记起来了!”
吴明疼惜的拍了拍柴蔚秀发,趁她注意力在小吃上时,不着痕迹的抽走画卷,让枯晔仔细审视一番。
“嘿,这点鬼蜮伎俩都用上了,看来那小子闯的祸事不小!”
几乎眨眼间,枯晔便确定上面留有某种秘术印记。
“看样子,有些人迫不及待了!”
吴明随手将画卷置于一旁凳子上,目光幽幽如海。
若说这世上对柴蔚最好的人,除了其父柴青外,并非吴明,也不是把王府众小当做自家孩子的吴福,而是陆天池。
当年被吴明所救,于吴王府养伤,多半时间都是柴蔚无微不至照顾,直至李东湖炼制出血阳金丹,修补了其肉身,修为尽复,发誓为奴,成为了吴明的影子。
“红袖招对外明显防范极深,半年多来,都没有找到蛛丝马迹,看来很难找到藏匿素姨娘的所在了!”
吴明摩挲着下巴,思虑良久,待柴蔚吃饱喝足,继续踏上购物征程,独留一副画卷孤零零落在凳子上。
“嘻嘻,好巧啊!”
正逛街中,清脆呼喊传来,却见一少女明眸皓齿,巧笑倩兮,一少年腼腆羞涩,神色拘谨,远远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