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现在能……”
梅若兰目露希冀,可也知道,这等事定会让吴明很为难,否则偌大桑家,也不会算计一个小辈了。
“梅姨放心,桑蘅小姐的事情,我一定竭尽全力,只是如今还不到惊动那等存在的地步,以桑蘅小姐现在的状况,我想先问问一个朋友,能否解了桑蘅小姐所中奇蛊,至于桑家数尊之事……就恕小子无能为力了!”
吴明正色道。
“好好……”
梅若兰喜不自禁,顿觉身为桑家大妇,这般因私废公有些不妥,讪讪道,“明儿,梅姨……”
“晚辈明白,若是家慈在的话,她也会如此做!”
吴明闻言笑道。
“好好……”
梅若兰神色微松,越看越满意,不由道,“明儿如今快及冠了吧?可曾……”
“若兰!”
就在吴明略囧之际,桑衡山来到楼上,眉头大皱道,“这里是我女儿闺房,你一个男子在此久待不合适,我令给你安排了住处。”
“这就是桑家商量出的结果,要将我软禁于此?可曾想过后果?”
吴明淡淡道。
“什么?衡山你……”
梅若兰花容变色,柳眉倒竖,就要发作。
“这是族中决定,但也算不上软禁,你可以在单莱山桑家族地内自由出入,但不得离开单莱山!”
桑衡山一摆手,拿出一族之长的威严。
“呵呵!”
吴明淡然一笑,嘴唇翕动,却没有多说什么,泰然自若的走出小楼。
“他传音于你,说了什么?”
桑衡山目光灼灼道。
“明儿……”
梅若兰满面哀愁,终究挨不住夫君眼神,叹道,“他让我向外传播,因莱阳城中桑家大宗师武卫被杀之事,被桑家囚禁!”
“这小子……是要拿桑家挡灾啊!”
桑衡山眉头微皱,旋即面色大变,目露怒色。
“这话从何说起?他刚刚还答应帮女儿寻找办法解蛊呢,族中那么多人都看不出来,只有三位叔祖传话,可能是中蛊,但他却看出来了。”
梅若兰不解。
“他果真看出来了?”
桑衡山微惊,看到梅若兰笃定点头,这才喟然一叹,“你有所不知,这小子出了名的惹是生非,本身就麻烦缠身,如今众圣殿已遣下几路人马,明里暗里追查一件大事,他就是当事人之一,不提这些,光是他以前惹的乱子,即便是……哎,总之他就是个马蜂窝,谁沾上谁倒霉!”
“那你们还非要算计他?”
梅若兰不乐意了,毕竟吴明算是她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以为我愿意?”
桑衡山眼睛一瞪,旋即软化下来,握着妻子手,坐到床边,一双剑眉皱成了川字,心疼的看着女儿道,“这些年我们桑家隐居单莱山,基本上退出了大宋权利中枢,唯有六叔那一脉还有点关系,可又能如何?即便早年的交情仍在,可谁敢插手这等事?如今树尊的情形,即便我不多说,你也能猜到几分,众圣殿那边使不上力,试问天下有人敢冒此险?”
“那可怎么办?我观此子心志坚毅,绝非能被轻易打动之辈,如今是铁了心只想救蘅儿,树尊的事情,根本不想插手,若是你们逼迫的紧了,就此撒手不管,可如何是好?”
梅若兰说着急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哎,若非普天之下,除了太行山和安山湖,就是东海帝君和龙泉水,有能力救治树尊,我等岂会如此为难?”
桑衡山苦笑不已。
谁能想到,桑家那隐藏的树尊,实际情况远比桑家嫡系所知危险的多,也确实只有这几位大能者,不需要付出太大代价的情况下才能救治,若是其他人,代价将成倍增加。
如此一来,桑家负担不起,人家也未必愿意出手,而且牵扯的因果才最让人头疼,可偏偏世间与这几位有联系的还真就只有吴明!
偏偏还是个刺透,油盐不进,谁也不想在事情未明了前得罪死了!
“我不管你们要怎么办,但蘅儿没有醒来之前,谁也不能动他!”
梅若兰知道轻重缓急,在其心中,爱女是无可替代的。
“你放心,蘅儿只是中了奇蛊,对方也是在表态,逼迫我桑家做出决定,若真撕破脸,谁也别想捞到好去!”
桑衡山目中寒芒微闪道。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梅若兰从夫君怀中起身,看着桑蘅,银牙一咬道,“此子所言之事,我会照做,菁姐姐那儿,我也得去多走动走动,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