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子叫夜枭,不是乌鸦,老鬼吩咐了,定要取这小子心头血炼药,哪里轮到你个无赖汉出手?”
几乎在同时,一身黑袍的矮壮汉子现身,虽然比竹竿男子整洁了些许,可一双宛若夜猫子般的眼睛和鹰钩鼻,配合紫红色的厚唇,实在骇人至极。
“江湖谁人不知老子赌品天下第……第二,怎么就成无赖汉了?”
竹竿男恼火道。
“上次你拉肚子拉了十天,跟老子说是拉了九天,还死不认账?”
夜枭掐着腰,宛若泼妇般怪叫。
“胡说八道,老子只拉了九天就是九天,你待怎地?”
竹竿男梗着脖子怒道。
“哼哼,你怕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吧?”
夜枭得意一笑,晃着一个小瓶子,里面是一滩不知何物的烂泥物事。
“咳!”
吴明颇不自然的拉着红莲悄悄倒退两步。
“你小子敢逃试试?”
两人大眼瞪小眼,头也不转一下的威胁道。
“哎呀,两位误会在下了,只是我见两位修为不凡,闹将起来,免得遭了池鱼之殃,溅一身血就不好了!”
吴明摩挲着鼻梁道。
“哼,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力劲!”
夜枭傲然颔首,晃着水晶瓶道,“无赖汉,来来来,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猜出了这是什么,老子再也不提你上次耍无赖之事!”
“这是……这如何能猜?莫说老子根本没耍赖过,就是这凭白出题,根本就不能算赌!”
竹竿男张口欲言,话到嘴边,干巴巴改口道。
“哈哈哈,说你是无赖汉还不服,连自己的东西都认不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凭你怎么耍赖,老子日后也稳稳压你一头!”
夜枭狂笑如雷,震的周遭树叶哗啦啦洒落。
“放你妹的狗臭屁,臭不可闻,老子都没答应赌这一局,怎么就输了?什么人证物证……”
竹竿男怒不可遏,跳脚大骂,眼角余光突然看到吴明,不由厉喝道,“小子,你敢作伪证?”
“咳,这可不关我的事!”
吴明双手一摊道。
“怎么不关你的事?”
夜枭神色一沉,宛若厉鬼勾魂般看着吴明。
“哼,臭乌鸦,你还想胁迫这小子作伪证不成?”
竹竿男冷笑道。
“好小子,看你刚才那聪明劲,本想着送你一个比较仁慈的死法,但现在……哼哼!”
夜枭环眼瞪的溜圆,隐现诡异流光,似乎其目光所及之处,任何生机都会断绝般阴冷。
“两位其实不必动怒,在下有一个法子,可以解决两位的问题!”
吴明似无所觉的笑道。
“说!”
两人互视一眼,冷声道。
“夜枭手中所拿之物,应该能证明这位是否耍赖,而他又猜不出……”
吴明目光微闪道。
“什么这位那位的,老子壬六,什么叫我猜不出?只是不屑猜而已!”
竹竿男不耐烦嚷嚷道。
“那你倒是猜啊!”
夜枭冷笑道。
“两位!”
吴明确定两人打不起来,否则不介意看他们一直吵下去,“不如我们来做一局吧,夜枭兄所出玉瓶中之物为赌局,自然不能凭白参赌,所以得答应获胜之人一个条件,壬六兄若输了,也是如此。”
“好虽然知道你小子想让老子放你一马,但老子更想看到无赖汉认输,就这么办!”
“这……就依你所言!”
不仅夜枭同意,竹竿男赌瘾上头,迟疑少顷后也答应了。
“现在,我们便将答案写下来,同时出示即可!”
吴明缓缓转身,径直取出纸笔,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壬六窥视。
而夜枭胜券在握,老神在在的抱臂于一旁,仿佛等着看老对头的笑话。
壬六撅着屁股,抓耳挠腮,在地上写写画画,似乎拿不定主意,又用手抹去。
诡异的是,其右手五指如车轮般掐动,只是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啪的散开,似乎遇到了莫名的阻力。
吴明一点不着急,写完后就这么等着。
“你不会是想像上次一样耍赖吧?”
反倒是夜枭讥讽连连。
“谁耍赖了?只是这赌局无根无缘,我又对这小子知之甚少,需要点时间罢了,你不要故意打搅老子!”
壬六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