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琉璃心头一软,可最终化作无奈,苦笑道,“你要知道,我也无能为力!”
“是吗?你是无能为力,还是不愿为此付出代价?”
赵缨络目露失望,木然转身,呢喃呓语,“你会后悔的,你们都会后悔的,哈哈哈!”
望着有如变了个人般的赵缨络,锦琉璃努力想要从对方身上找到往年情同姐妹的身影,可再也找不到哪怕一丝半点!
如此陌生的赵缨络,令她这等巅峰皇者,没来由的心头一寒,满肚子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匆匆离去。
幽暗深宫,独留令人不寒而栗,有若疯癫般的低吟呓语!
……
安山湖,风起云涌,不复往昔平静,只因云雾中站着一队衣甲先明,气势汹汹,修为高深的武者。
其内便有吴明的老熟人,刑律殿执事司空辉!
但此番为首者,并非是他,而是两男一女,两名中年男子,一名面容普通的四十岁许女子,身后跟着八人,司空辉便是其中之一,仅仅是排在三者之后。
“众圣刑律殿副殿主曲坪辅、俞荪,司录殿副殿主长空鹤,奉殿主之命,拜见老祖!”
纵然手持圣谕,三大半圣亲至,亦不敢造次,乖乖按下云头,落在安山湖畔,恭声拜见。
哗啦!
话音方落,湖水两分,露出一道石阶。
“多谢老祖!”
三人互视一眼,深吸口气,率众入内,不多时便来到湖底洞府,见到了一名醉醺醺的酒槽鼻老者,还有在他手底下四脚朝天,扑棱腿的两只乌龟。
“商老头让你们来干嘛?”
老者打了个酒嗝,没好气道。
“启禀老祖,令孙和令……”
三大半圣起先谁也没言语,心中更有怒意,毕竟对方言语中对自家殿主颇为不敬,却也不敢造次,最后曲坪辅上前道。
只是话未说完,便被老者一拍桌子唬了一跳。
“放屁,臭不可言,谁让你们来哄骗我老人家的?商老头明明在……在什么来着?对,在监察外域,哪有功夫理会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老者吹胡子瞪眼,点指三人道。
“还请老祖明鉴,殿主虽未在殿中坐镇,却也留下了圣谕,着令孙殿主……”
曲坪辅苦笑道。
“胡说八道,真以为老祖我喝醉了就好糊弄?”
老者指着自己的鼻子,拍的桌子砰砰响,“那孙子不过是暂代殿主之职,就敢越俎代庖,发号施令,你们……嗝!”
“晚辈不敢!”
见老者真有发怒的迹象,三大半圣心头一跳,赶忙俯身一拜。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头子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没工夫陪你们瞎耗!”
老者不耐烦道。
曲坪辅如蒙大赦,忙擦了把冷汗,斟酌一番道:“好叫老祖知道,我等此行,只是想问清楚,为何您门下两位要与凶匪吴明勾结,杀害人族栋梁,古家半圣古豹!”
“耶,还有这等事?哦,老头子记起来了,为这事,我这不正教训他们吗?”
老者拍了拍两只小乌龟道。
“老祖明鉴,我等绝没有勾结吴明杀害人族半圣!”
其中一只乌龟探头,梗着脖子口吐人言嚷道。
“咳,这位相比是伍軋小哥吧?那日可是有不少人亲眼所见啊!”
曲坪辅干咳一声道。
“哼,见了又如何?我又没杀人,只是看不惯一条老狗以大欺小,又欺负我姑奶奶,随手教训而已!”
伍軋撇过头去,又瞪了他一眼,“你谁啊?少套近乎!”
“你……”
曲坪辅鲜血背过气去,人族堂堂半圣,被其称作老狗,死了还被如此污蔑,更是如此轻视自己,真真是不可理喻。
“你杀我人族半圣,还有理了?”
俞荪忍不住斥道。
“胡说八道,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们杀人了?”
另一乌龟,也就是淼秌忍不住喝骂道,“我们走的时候,那老小子还活蹦乱跳,这也是有目共睹,休想诬陷我等!”
“你们以山脉巨灵一族圣宝千重峰重创古豹,使其重伤垂死,最后殒于吴明之手,难道这不是事实?”
俞荪道。
“阿耶,你自己都说了,我等只是重创,那老狗是死于吴明之手,你们去找他啊!”
淼秌道。
“那你们为何出手?”
“看不惯那老狗以大欺小,想要杀我兄弟!”
“是吴明偷袭古家天骄古惊龙,古豹才出手的!”
“那我管不着,我这人就是帮亲不帮理,再者,我也没杀人!”
“那你们为何出现在白崖城?”
“看戏啊!”
“看什么戏?”
“你白痴啊,有人要挑战古惊龙,难道不是一场好戏吗?”
“从何处得知此事?”
“我家兄弟!”
“你……”
曲坪辅和俞荪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明知道对方和吴明联手,坑杀了古豹,可偏偏对方死咬住没杀人这一点不放,又有玄圣老祖做靠山,有恃无恐,完全没法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