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天妖花姬血脉?”
吴明讶然。
百花宫如然历经当年之乱,早已不复天品宗门威势,甚至连地品都有所不如,可底蕴却不容小觑。
而且,百花宫虽与百花楼同出一脉,可早已是势同水火,能够联系到一起的唯有天妖花姬!
最重要的是,天妖花姬虽算不得天妖中的强者,哪怕是同为天妖的齿,作为草木灵植之属的老祖宗,将之克制的死死的,但其本身却是天下万毒克星。
却不想,池红药竟然会遭了毒物暗算!
“嗯,若非我遭了暗算,无法动用血脉之力,这点毒物根本伤不到我!”
池红药俏脸上的灰绿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渐渐恢复了往昔白嫩,更比之当初吴明第一次见时,多了一丝雍容华贵,却不乏优雅的气质。
只是,任谁都看的出来,此女不过依旧是在硬撑,气息显然有些不稳!
“吴明,本座无意与你为敌,我魔教与你有旧,你与此女之间亦有杀师之仇,何不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花郎君正色道。
来到这里的神州强者,几乎都认识吴明,对方来历不凡,能够认出也不意外。
“呵呵!”
吴明晒然一笑,依旧问道,“看样子,魔教派了不少暗子进来,难道就没人下令,要杀我?”
“吴兄与我教圣子乃是至交,如今天下皆知,本座岂会与你为难?更何况,当年我百花宫圣姑也曾助你一臂之力,迫退强敌,如此关系在前,我也不会对你出手!”
花郎君眉头微皱道。
“这么说,倒是有道理的很!”
吴明清晰察觉到,怀中的池红药娇躯绷紧,隐约颤抖了下,心中暗笑的同时,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看着对面。
对方说的圣姑,多半就是当年那名魔教半圣青衣女。
“若吴兄如此通情达理,待得来日重回神州,本座定当虚位以待,把酒言欢!”
花郎君笑道。
“不要信他!”
池红药心一慌,也顾不得在吴明怀中,挣扎一番,却未能起身,只得一边吸收药力恢复,一边解释道,“我百花楼虽早已分出魔教,但百花宫也从未进行过追杀,此人私自行动,不仅是觊觎我身上的花姬血脉,更是想以此滋补自身,最终对红莲妹妹出手!”
“贱婢,不要满口胡言,红莲师妹如今乃是我百花宫圣女候选人,本座保护还来不及,岂会对其心怀不轨?”
花郎君面色微变,冷声斥道。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花姬血脉一向是女子传承,你修炼阴毒功法,如今满身阴气,为的就是想要以天妖血脉镇压!”
池红药冷冷一晒,直指重点道,“我与红莲妹妹虽无接触,但却深知百花宫规矩,尔等男子不过是圣女食粮炉鼎而已,你莫非存了以下犯上之心,岂会觊觎我花姬血脉?”
“混账!”
花郎君勃然大怒,目中阴冷之色连闪,“本座早已发下毒誓,终生侍奉花姬娘娘,岂会如你这般想法,心存亵渎不轨?取你血脉,不过是为了给红莲师妹进补,助其更进一步而已。
吴兄,我知你与红莲师妹关系匪浅,此事我不瞒你,若你不想插手,我也不勉强,但你不能妨碍我为红莲争取机缘,否则,便是我花郎君的敌人!”
“花兄所言,有理有据,在下自是信服的!”
吴明微笑颔首,待得对方神色一松,话锋一转道,“自是池姑娘所言,也入情入理,固然我与她有些仇怨,但……”
“吴兄这是铁了心不顾红莲圣女,要与本座为敌,与我百花宫为敌,乃至与圣教为敌了?”
花郎君面色渐渐阴沉,手中捻动着一根破罡金兰,目中满是危险之光。
矮瘦老者手中毒刃灰绿色光华连闪,有如毒蛇吐信,欲要择人而噬;妖女双手扭曲不定,如龙蛇蜿蜒,隐有化形之象。
显然,只待花郎君一声令下,两人便会直接动手,将吴明拿下。
“呵呵!”
吴明微笑摆手,淡淡道,“花兄切莫误会,若说为这点事与你为敌,并交恶圣教,实在犯不上,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想请花兄解惑。”
“说!”
花郎君也不知顾忌什么,如此都能忍得下,干巴巴吐出一个字。
“据我所知,此行并无圣教之人进入,但你们既然来了这里,想必是以某种手段遮掩了自身气机!”
吴明暗暗打量三人,早已发现对方尽皆为巅峰大宗师或巅峰皇者,如此实力都能忍着,若说没有其它意图,打死他都不信,口中却道,“花兄此行目的,可是为了海之皇者?”
以他现在所知的情报,已然明白,所谓的海皇令只是一个幌子,亦或者代指。
真正的海皇令,便是海之皇者——覆海钓叟,与之结下善缘!
“吴兄所言,在下不明白!”
花郎君目光微闪,眼角微不可查的抽了下,面无表情道。
“是不明白,还是不想说?”
吴明追问道。
“吴兄……动手!”
花郎君眼睑微垂,借着发梢掩去目中危险光芒,低声沉喝。
话音未落,矮瘦老者和妖女飞扑而出,几乎在同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