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消带打的一番话,桂老夫人掌握了局面,让温辞兄妹几人问安。
武安侯夫人打了个圆场,夸了三兄妹几句,便让自家的哥儿、姐儿与他们去园子里逛逛,留一群老太太们叙旧。
温慧、温婧都走了,因此两人都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席间,武安侯夫人问起了温宴。
“前几年,我进宫请安时还遇上过,很是灵巧一姑娘,今儿怎的没有来?”
桂老夫人嘬着茶,笑眯眯地:“来事儿了,也是大姑娘了。”
“呦,这可是喜事。”
“可不是嘛,”桂老夫人说得很是坦然,“要不是她父母孝期在身,也能嫁人了,哎,我这个岁数,还有什么念想?不就是底下这一个个娶妻、出阁,我给他们都安排好了,闭眼也闭的安心些,是吧?”
谁能说不是呢?
尤其是一句“能嫁人了”,让在座的人互相交换着眼神。
莫不是已经与常宁宫敲定了?
否则能这么成竹在胸?
桂老夫人端住了、唬住了,不输阵、也不输人,可生气依旧是生气,所以一回来就要寻温宴。
温慧又与温宴说她们游园子的事儿。
“武安侯府的花园好大,不比我们在临安的园子小,造景还挺有意思的。”
温慧说景,温宴却是问人:“除了你们和武安侯府的姑娘,其他到访的老夫人们也带了晚辈吧?”
“有几家带了,”温慧道,“是了,我还遇上了皖阳郡主。”
“郡主也在?”温宴奇道。
温婧点头道:“她和武安侯府的四姑娘很熟,一直在嘀咕说话,但她今儿挺客气的,我们就跟她问了个安。”
温慧附和着道:“阿宴你说过,她性子不定,让我们别招惹她,我们也想避着她走,但遇上了也躲不开。”
是这个道理。
温宴继续问:“还遇上了谁?”
温慧说了好几个,温宴一一记下。
“隔着半片湖面,还遇上了公子们,”温慧道,“我们在水榭,他们从湖中曲桥过,刚好打了个照面。
其中有一位,长得可俊了,他在和哥哥说话,所以我一眼就看见他了,听说是赵太保家的公子。
跟他一比,我们那本就姿容平平的长兄,越发落了下乘。”
温宴莞尔。
赵太保家的这一位,是京中同龄人中,数一数二的好模样。
以前成安公主都夸个不停,说看来看去,还是这位最顺眼。
温慧会夸他,一点都不奇怪。
当然,温慧也就是逗趣的,温辞的模样亦很端正,哪里就这么差了。
正说着话,季太医到了。
曹氏引着人过来,顺便把两个女儿“赶”回主院去,等季太医调整好药方,她又送太医离开,交代底下人抓药、煎药。
季太医奉霍太妃之命给温宴看诊。
小姑娘长大了是要紧事,他也不耽搁,入常宁宫禀了一声。
霍以骁正陪霍太妃说话,只听得邓嬷嬷与太妃道“温姑娘请季大人看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