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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衡君微勾了唇角,说:“是吗?”明知幼稚得无聊,他却忍不住添了一抔土。夜昙把树洞踩得实实的,说:“以后呀,你要是有什么不可见光的事,就来这里说给树洞听。”
清衡君望定她,她眸中水光摇摇,淹没他,令他窒息。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失了神魂般轻声说:“好。”
或许,那些不可见光的失落与惆怅,是需要像这样,一粒一粒放到阳光下仔细地曝晒。以免霉烂腐朽,成为隐疮。
他跟夜昙刚填好树洞,身后有声音问:“你们在干什么?”
单是听见这个声音,清衡君腿肚子都发抖:“兄、兄长……”
果然,不远处,玄商君大步行来。夜昙倒是不怕他,眯着眼睛凝视了半晌。玄商君的目光在刚刚填好的树洞上一扫,又看看夜昙脏兮兮的手,他眉头微皱:“你又喝醉了!”
清衡君一脸莫名其妙:“什么?”
夜昙警觉地后退一步:“我才没有醉,本公主的酒量……”
“酒龙诗虎、量如江海。”玄商君真是满心无奈。少典辣目的记忆,与他无限重合,像是昨日发生的事。他上前,将夜昙打横抱起。
夜昙没有挣扎,还顺着竿子往上爬:“对!九丹金液算什么,本公主还能再来三百坛!”
玄商君没理她,回头对清衡君说了句:“这些日子,你无事可做吗?”
“啊?”清衡君连眼睛都不敢往他那儿看,说,“我……”
玄商君沉声说:“如果我永远不能苏醒,你也要这样一世无为吗?”
清衡君愣住。
玄商君也没再同他多说,抱着夜昙,一路回到天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