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兆拾说完话,他就跟着前面马车加了速度,前面马车扬起风带着沙也跟着吹了过来,乔兆拾和乔山微微的低垂了眉眼。
大牛把车门关上后,他面上有了愉悦的笑容,说:“我瞧着山就在前面,我们这样赶过去,今天也许有机会上一趟山。”
狗头欢喜起来,这一路上还不曾真正的上过山,他听乔山说过上山采药草的事情,他的心里面一真盼望着有这样的好机会。
狗头很是认真的神情问乔云然:“乔爷,这边山上有什么药草啊?”
乔云然想了想后,她随口说了好几种药草后,说:“药书里说,北方山上会有这几种药草,但是有还是没有,我们上了山才会知道。”
大牛在一旁问:“然儿,我听人说,南方和北方同一种药草也是会有区别的,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啊?”
狗头一脸不解神情瞧着大牛,他转头问乔云然:“乔爷,同一种名字的药草,它们生长地方不同,那药就会有很大的区别吗?”
乔云然轻轻的点了点头,说:“从前姜叔教我们辨认药草的时候,他也说过这个事情,有的时候同一种药草,在南方叫的是一个名字,到了北方则是另一种名字。
南北天气不同,药草生长的环境不同,自然药草的品貌和药性都会受到一定影响,这种药理知识,我知道也不多,所以我也不敢乱解释。”
大牛听乔云然的话赞同道:“姜大夫说,他学医的时候是非常的辛苦,先从识字识药草开始,那是需要花费好几年的功夫,他总算是运气不错的人,十年后,他有机会跟在师傅身边学习。
他师傅给病人看病的时候,他在一旁服侍着,趁着师傅稍稍闲下来的时候,他再听师傅指点一二,就这样,他又用了十年的功夫。
他原本还没有正式的出师,只是江南那个时候乱了,他的师傅跟他说,他也算学得差不多了,姜大夫只差一些单独行医的经验,他也可以算是出师了。”
狗头在一旁数着手指,他数完手指后,他跟大牛说:“祖,姜大夫学成出来年纪都好大了。”
大牛瞧着狗头轻摇头说:“我们后来听说了,姜大夫的师傅是江南有名的大夫,他不象别的名医,手下有许多的挂名徒弟,他只收了几名弟子,自然是用了心思调教。
只不过后来江南乱了,他的名头又大了一些,他的年纪大了,也不想给家里人招惹事情,便想着要避一避事情,他也跟弟子们交待下去,要他们也避一避。”
乔云然都不曾听过这些事情,她瞧着大牛低声说:“大牛叔,你说姜叔在江南会不会遇见了他的师傅和师兄弟们?”
大牛瞧着乔云然轻叹道:“姜大夫当年离开江南的时候,他的师傅就已经老迈了,后来又过了那么多年。然儿,你有机会见到姜大夫,你也别问他这些旧事情。”
乔云然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大牛叔,我明白的。大牛叔,姜叔回到江南,什么都要从头开始,他会不会很难啊?”
大牛瞧着乔云然笑了起来,说:“他还用不着什么都从头开始,他有在威正镖局当差的经历,道上的人多少会愿意去照顾一下他的药铺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