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要养老送终,肯定不能就这么死了。草民就挣吧着想要逃,哪成想最后还是被管爷们一刀把儿戳晕了,就啥也不知道了···”
王密越说越伤心,眨巴着两只大眼睛,泪水扑簌簌的滚下来。
温小筠怀疑,要不是鄞诺钳制着他的下巴,他肯定会嚎啕大哭起来。
温小筠动作温柔的为王密拭去眼泪,轻声的问道:“从听到门外的争吵声,到昏迷又清醒,这段时间大概有多长,王密你还有印象吗?”
王密目光一顿,随即拧起眉头好像在用力的回想,“中间小的昏过去了,还真想不起来过了多久?”
温小筠转而望向鄞诺,“鄞捕头,你抓捕单水昶时,跟他怎么说的?在门口发生了什么事?一共又用了多久的时间?”
鄞诺沉吟着想了下,“我们一开始进入驿站的时候,先是找到在后面喂马的驿卒,跟他打听有没有叫做鸠琅的人。
驿卒想都没想要带我们上楼,不过我看大厅里也站着不少人聊天,就叫捕快把大厅的人看住。
其中一个清秀书生也在其中我当时就起了疑心。
当时一群人都在围着他聊天,听到我们的话,他开始是也不着急。
把桌面上一堆象牙签一根根收起后,说是要回楼上拿上包袱。
我本人跟着他走上楼,中途象牙签洒在台阶上,他要捡。
我知道那是故意捣乱,想要趁机逃脱的把戏,就叫捕快替他捡,我抓住他的手,叫捕快进屋替他拿包袱。
他就开始撒赖,先是跟我们要什么缉拿文书。
文书就在我怀里,他又叫嚷着什么欺负良民,官府随便拿人,不讲理之类的。来来回回又要废话,手下兄弟不想跟他废话,刚想要给他带上锁链,他就说要回房里拿衣服。然后不等捕快反应过来,转身就进了后面房间。
我唯恐他要跑,立刻冲上前去一脚踹开房门,甩出锁链就把他套上了。他拼命挣扎,手下兄弟一个不耐烦,就用刀把捶了他一下,然后就晕了。”
温小筠目光陡然一凛,“也就是说从在二楼发生争吵,到鄞捕头踹门而入,一把抓住单水昶,不过眨眼的功夫?”
鄞诺松开王密的脑袋,肯定的点点头,“没错。还有一点,这个王密的身形与单水昶非常相像,脸型也大略相似。当时穿的衣服都是一样的。我怎么都想不到,只是关门踹门的功夫,人就被换了。”
王知府一听到这番说辞,脑瓜仁又开始疼了起来。
他抬手揉着太阳穴,糟心的想,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