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精不动,只是一双琉璃似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余沧海,那一尺来长的信子不时的在面前吞吐。同时,更有两道绿雾在其鼻孔处吞吐。
“我说你这蛤蟆精,终日在山中晃荡,若是一不小心伤了凡人,可就是大大不妙,就给做我坐骑吧。”余沧海上前一步,手中一挥,便有一根水精之气凝结而成的长绳,要困住那蛤蟆精,同时口中不停的说道:“你做了我余沧海的坐骑,也算是得了造化。他日我修道成仙,也当还你一个正果。”
蛤蟆精甚是谨慎,在看见余沧海长绳挥来,哪里会在那里一动不动。
只见那蛤蟆精双腿用力,一个跳跃便从余沧海头顶飞过。与此同时,一股腥臭的绿雾从蛤蟆精口中喷出,直接喷向余沧海面门。
“敬酒不吃吃罚酒,八门金锁,众道兵给我困住这不知好歹的畜生。”余沧海心生火气,这蛤蟆精居然敢拿毒物喷自己,顿时脚下一动,暗自催动统摄灵兽灭杀经符箓种子,以道兵演化八门金锁阵,同时黄鳅真气外铄,化作一条数丈来长的黄鳅,黄鳅盘旋周身,霎时便驱散了毒雾。
那虾兵蟹将暂且不提,一众道兵在体内符箓催动下根本不存在消极怠工,余沧海话音刚落便齐齐的往半空之中的蛤蟆精飞去。
下一刻,八道影子分处八方,堵住了蛤蟆精。八门金锁阵一成,任凭那蛤蟆在其中不住跳跃,但就是脱不开阵法玄妙。与此同时,只见那虾兵蟹将也甚是机灵,分别放出一道法力,从蛤蟆精头顶落下,生生的把蛤蟆精打的头昏眼花。
余沧海也不罗嗦,顿时一挥长绳,便缠住了那蛤蟆精。接下来余沧海也不耽搁,就在蛤蟆精被余沧海几个道兵轰的晕晕乎乎的时候,脚下一动,便弹出一枚符箓来。
当然,余沧海还想把这蛤蟆精收为自家坐骑,当然不会下狠手收了蛤蟆精。所以这番弹出的符箓乃是太上龟蛇御气术中驾驭道兵的符箓。
符箓中龟蛇盘旋,散发出幽幽清光。
清光道道垂下,威慑四周,让那蛤蟆精一时间不敢妄动。
“大仙稍待,俺王莫蛤甘愿当大仙坐骑!”就在千军一发之际,那蛤蟆精忽地开口讨饶,让余沧海迟疑了片刻。
“你这蛤蟆精到也是一个异种,没想到居然能打通周身穴窍,既然答应做我坐骑,还不快快化作人形?”余沧海看着这绿油油的蛤蟆,心头甚是欢喜,道:“今日你乖乖的做我的坐骑,也当给你个造化哩。”
说罢,余沧海催动真气,那枚龟蛇符箓就势落进蛤蟆精的头顶。须臾间,那龟蛇符箓便在蛤蟆精丹田气海之中安家,几个呼吸的时间一身真气尽数被龟蛇符箓化作黄鳅真气。黄鳅真气游走不停,龟蛇虚影忽隐忽现。
这门道正是太上龟蛇御气术中所载的坐骑法门,和道兵法门不同,这收坐骑可是要和主人一身真气互通,方可驾驭自在。
自此,那名为王莫蛤的蛤蟆精生死只在其一念之间,再也不能逃脱。
只见那蛤蟆精就地一滚,便化作一身穿绿衣,神情猥琐的矮胖老头,这老头刚一出现,便一脸巴结之色,不顾一旁的虾兵蟹将满脸鄙夷,上前走到余沧海面前,弯腰说道:“小老儿王莫蛤参见新主人,日后定把主人伺候舒坦,决不让主人有半点不满!”
余沧海只觉得浑身发冷,鸡皮疙瘩起了满身,挥手道:“你这老货且离我远些,我还有话问你!”
王莫蛤满脸委屈,呼吸间便有眼泪在眼眶中打滚:“主人莫不是嫌弃俺老王?”
“罢了,我怎会嫌弃你,你莫要摆出这幅委屈模样,你且告诉我,你怎么会在此地,往日里有无祸害凡人性命?”余沧海顿觉这头蛤蟆精极品,皱眉问话。
这老头伸手往脸上一抹,便像是瞬间换了个脸似的,笑道:“俺老王可是秉承老主人的教诲,一直都守在这山中,半步也没有出去过。再者俺老王除了蚊虫飞蛾,倒也算的上吃素的好妖,没曾伤过一个凡人性命。”
“老主人?”余沧海一听,忖道:“难不成这王莫蛤是别人的坐骑?若是如此的话,我此番可是又换了大错了,想之前收虾先锋已是惹了满身的麻烦,我可真是倒霉哩。”
老头见这新主人提起他的老主人,顿时便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主人不知,俺老王的老主人可是功参造化,手段通神,所到之处,敌人莫不俯首称臣。想当年,俺老王随着老主人遨游东海时,就连那东海龙王都笑脸相迎……”
余沧海听来,脸色愈发难看,道:“那你这老主人现在何处?”
“就在这山中啊!”老头不解:“若不是老主人在此,俺老王又怎么老老实实呆在这山中二十载?新主人不知,俺秉承老主人的教诲,从不在白日出门,深怕吓了入山打猎的凡人。没过三五日,俺只是在夜晚出来寻些吃食。恰好今晚俺老王肚子饿,这才出来看看有无野味儿,没曾想却是遇到了新主人你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