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早就知道有人前来,此番听其主动说话,也不点破,只是睁眼拱手,含笑道:“不知老丈要问些什么话,小子余沧海,但有所知,定当相告。”
“大善!”那龟丞相所化白须老者一看余沧海身后那虾兵蟹将和王老货时心中惊奇不已,稍稍斟酌,便抚须笑道:“小友此番年岁便气机翻涌,老朽汗颜。此番不告而来,是想和小友打听一件事情来。”
虽说龟丞相用了小小的障眼法,但是余沧海隐藏在四周的道兵和虾兵蟹将都是水中精怪,气机感应下,便略这老者来路。龟丞相虽然年老,但也不过依靠本能修行,几个障眼之法,哪里及的上太上龟蛇御气术的玄妙。
“你还请老丈言明?”余沧海也不点破,道:“只是小子也是刚到此地,恐会让老丈失望了。”
“如此便多谢小友了!”那龟丞相并不在意,言辞陈恳:“刚刚这山中不知为何突然金光大盛,杀气盈天,妖气沸腾,老朽清修之地离此处不远,恐是哪家的小妖不懂事礼,这才前来看看,以免伤及无辜凡人百姓性命。恰逢小友也在此处,老朽便冒昧来询问情况。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小友知晓,还请告知老朽,让老道前去收服那作乱的小妖。”
好家伙,龟丞相所化白须老者自问自家这这一番话说来倒也没有半分不是。按理来说,若是平常人定会拱手告知自己。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自家的一番话可是惹恼了眼前这排场甚大的小友。
只见龟丞相话音刚落,被余沧海刚打通周身穴窍的八个道兵纷纷化作一道真气从山谷四方飞射而来,真气落下,分处八方,一股杀伐之气霎时便扑向龟丞相。这杀伐之气和之前已然大不相同,冲盈了七八倍不止,只是一个照面,那龟丞相的障眼之法便被破的干净。
与此同时,余沧海也不罗嗦,双手一撮便有十数根水精之气汇聚而成的细针往龟丞相身上射去。
正所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这两样皆是狠毒之物。除却其中毒性不说,后者黄蜂尾后针更是让人防不胜防,一不小心便着了到了。
“小友为何突下杀手,老龟言语之处可是没有得罪小友丝毫。”那龟丞相被余沧海的道兵以八门金锁阵的杀气打破了障眼法之后,老脸一红后,便开口喝道:“老龟修行日久,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此番前来只是询问,小友友为何要用这般杀伐之道来?”
说话间,余沧海聚水精之气而成的飞针已然射到龟丞相身上。
余沧海一见,脸上顿时浮现喜色,但下一刻却又变成一幅无奈之色。那十数根飞针在余沧海亲眼见证下,射入这身背龟壳的妖精身体上,但却完全没有丝毫作用。
这龟丞相原本正在说话讨礼,却没想到眼前这位小友居然会使出暗地里的勾当。还好他天赋异禀,防御之术在同境界下堪称无解。若不然,刚刚可就倒下了。
话说,余沧海他心中坦荡,怎可能看得起那藏头露面,东遮西掩之人,所以心中本就有些鄙视。又加上这老龟一出现便番大言大语,看似慈悲,但却心怀不轨,暗中套话。他虽坦荡,也不喜耍赖偷袭,但却不是呆傻之辈。
而且这老龟居然还出口不凡,借着上天有好生之德的幌子,说什么要收服了那作乱小妖,以免祸害平凡百姓。试想,在那树林中施法的人正是他余沧海,作乱的小妖也是他手下道兵和现今已为自家坐骑的王莫蛤。
既是如此,来人是敌非友,当立于不败之地为上策!
即便心中已有了算计,余沧海心中也不敢有丝毫大意。这老龟既然敢孤身前来,那定有一番依仗。若不以雷霆万钧之势降服,恐他自己将会陷入危险之中。故而,他早已暗中以灵兽经的符箓种子沟通自家道兵,让几个道兵布八门金锁阵来围杀这老龟。
八门金锁,当可困住来敌!
聚气成针,为立不败之地!
可怜余沧海一番算计,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人居然是一直老龟成精,龟壳厚重,以细针怎能破之?那老龟也是修行日久,虽只通了周身穴窍,但体内真气浑厚,远不是余沧海可以比拟。
“你这老龟今日藏头露尾,心中定不是好事儿!”余沧海撇撇嘴,道:“若是不见到你的真面目,任由你来调戏,我岂非傻子不成?现今如此,你我当该显显手段才是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