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娘脸上忽地露出狰狞表情,对着七王子骂道:“你个天杀的,你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到心思,你不走,不就是舍不得老娘这幅皮囊么,老娘这就让你看看你我的真身!”
九娘娘虽然破口大骂,但眼中那泪水却是流的更快,只是不知是被小三昧神风吹的还是其他!
只见,那九娘娘就地一滚,一股黑烟翻腾而出,下一刻黑烟散去,九娘消失不见,出现的却是一头丈许来长,一人多高的黑毛野猪。
野猪眼不能睁,泪水哗啦直淌。
七王子见了,没有半分犹豫,兀自上前,一把抱住那野猪,低声哭道:“九娘,九娘,九娘!”
“你若真的爱他,便不该让他流泪!你若真的爱她,就不该逼她在你面前化作原形!”胡三娘又说了一句,便转身往后走去。
三德和尚长叹一声,屈指连弹,便有两滴清净杨柳露进入那野猪眼中。
就在此时,忽听远方传来一声喝吗骂:“贼人,胆敢害我九妹?”
话音犹在耳边,便有一股黄风落下!
黄风消散,便有一身披杏黄道衣,嘴边留下两撇八字胡须的矮胖道人出现。这矮胖道人高不过三尺,却是肚大滚圆,持拂尘,负长剑,也不看余沧海一众,兀自走到那野猪面前,一脚把七王子踹开,骂道:“真是个没用的男人,怎地在家门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丢煞人也!”
这矮道人脚力颇大,直把七王子踹出三米来远。
那野猪虽得了三德和尚的清净杨柳露,但一时半会亦是不能睁开眼睛,只凭借声音知晓是自家哥哥来了,便开口道:“六哥,你凭地来了?”
那道人见自家九妹不但化作原形,又眼不能睁,却就恼恨,遂变了颜色,从怀中取出一木盒扔给一旁的七王子,柔声对那野猪言道:“九妹你痴心一片,前些日子与我吃酒时说要为你家夫君传后,这些日子哥哥我多方去求,终于求来一颗化精仙丹,或许对九妹有所帮助。”
那矮道人伸手一拍,便给九娘娘送入一股真气,见其能睁开眼睛,便指着余沧海一众,骂道:“九妹,你怎就化作原身,是这几人下的毒手么?若有委屈尽管说来,哥哥虽一听炼道,但也知帮自家人哩。”
只见九娘娘就地一滚,又复化作一妙龄女子,眼圈泛红,看了一眼七王子,才转头对那道人道:“六哥费心了,那丹药恐小妹再也用不到了。至于这几位真人法师,乃是来带夫君回家的。六哥,小妹知你脾气暴躁,但也莫要为难他们,就放他们离去罢。”
那矮道人冷笑一声:“九妹,咱自家的事儿当自家关了大门再说,这几个贼人敢来与你为难,想来是有几分手段,六哥我今日当要试试,莫不然他日传了出去,还道我等兄妹无能,白白被人欺辱上门!”
但见那矮道人脚下不动,人已来到七王子身旁,伸手一提,而后一丢,便把其丢入神风洞中,而后才淡淡的看着余沧海等人,道:“我这妹夫虽无甚用处,凭地窝囊,但也不是尔等想带走便能带走的。”
三德和尚此番被那九娘娘与七王子以言语说住,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也懒得废话,上前一步,喝道:“你这小小黄鼠狼也敢在佛爷面前大放厥词,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这三德和尚能一眼便看穿这矮道人的跟脚,凭的便是他已经悟了佛门神通之中的天眼通!这天眼通乃佛门五神通之一,只要悟出了该神通,便可照见三千小世界。佛门亦是有云:凡六道众生,无不能照。可见这天眼通的霸道之处。
“哼,英雄莫问出处,贫道虽是妖身出,但也有求仙问道心,不试试手段,怎就怕了你这贼秃!”那矮道人冷笑一声,也不与三德和尚打嘴炮,只把手中拂尘一扬,便有三千银丝笼罩其身。
“手段虽妙,但佛爷与你比的却是神通,妖道还须拿法术来!”
三德和尚见那黄鼠狼精虽矮,但扬手见四周尽是那拂尘银丝,知晓这黄鼠狼精手段厉害,高叫一声,脚下一定,便来到一旁。而后,三德和尚也不与其施展武艺,只把双手合十,那十方极乐胎藏金刚弥陀经缓缓而出。
霎时间,周身便有道道金光涌出。金光所到之处,半空中隐约有梵音阵阵,地面似涌起朵朵莲花,直把这神风洞口照的恍若佛门圣地一般。
那矮道人八字胡须抖了一抖,收了拂尘,口中念咒,脚下一跺,整个人便化作一股黄沙消失不见?
一旁的余沧海先是一惊,而后暗自施展触光法术,才知晓那矮道人是到了地底,正往三德和尚所站位置钻去。
“哥哥小心,这妖道擅使土遁之法,且勿被他钻了脚心!”
余沧海怕自家二哥被那道人偷袭,赶忙叫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