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位是闪电剑焦伟林,剑法快如闪电,招招催魂夺命。”刘金彪平素见惯的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见焦伟林生的瘦小,从背后看便如十几岁孩童一般。转过身来又见满脸皱纹,竟然看不出多大岁数,尤其是他偏偏与严纲并排站在一起,相形之下显得他更是佝偻猥琐。刘金彪心中不免生出轻视之心。
焦伟林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右手手指只是轻轻动了动,刘金彪便觉得眼前闪光,一股凉气贴面而过,他久历江湖,趋利避害早就成本能反应,立即闪身后退,却见焦伟林手里把玩着一个玉佩,这玉佩正是刘金彪贴身佩戴之物,
他平日里总是用丝线系在脖颈下,却被焦伟林在电光火石间,用利器割破领口,将那玉佩挑了出来,焦伟林口里赞道:“刘员外好品味,此玉佩水润通融,翠沁明澈,不是俗物,必是家传之宝,唯有数代人贴肉佩戴,
肌肤相亲,方得如此灵气,玉器店里没有这种好货色,刘员外也不是世家子弟,想来也不会是长者赐予。哼哼,看来刘员外取得这玉佩还是费了番手脚的。”
刘金彪又惊又怒,惊得是此人果真是出手如电,快得令人目不暇接,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利器做到的;怒得是这人说破了他的心事,此玉佩当真不是他的东西,
而是当年他贩运私盐之时,杀死了一个刑部捕快,在那人身上得来的,本来这种从死人身上拿来的东西大大不吉,更何况,这人还是他亲手所杀,但是他一见到这玉佩便爱不释手,所以便不管不顾的将玉佩拿下自己戴在身上,
公然拒捕,杀死捕快,这罪过可是不小,所以他这玉佩从不示人,唯恐被人认出来历,岂料今日却被焦伟林当中夺过来还当众叫破根由。这叫他如何不怒?
金六福斥责道:“此物乃是刘员外心爱之物,还不速速归还!”那焦伟林见金六福说话,便悻悻的将玉佩丢还过来。刘金彪恨恨的接过玉佩,又重新挂在颈下。
金六福对刚才的波折浑然不放在心上,对他来说,根本不把刘金彪放在眼里,而是径直走到下一位面前,说道:“这位是千手观音白普贤,她是安南人,擅长暗器功夫,尤其是那招漫天杏花雨,天下能躲过的人寥寥无几。”
这白普贤身材娇小,穿着薄纱长衣,里面穿着粉色的衣裙,头上戴着尖顶竹笠,用雪白的围巾围在脖颈上,宛如俏丽的江南村姑一般,刘金彪却不敢大意,
他知道女子胆敢上阵厮杀必然身怀绝技,尤其是这擅长暗器功夫的女子更是心狠手辣,更何况刚才在焦伟林面前还折了面子,所以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心,规规矩矩的抱拳见礼,白普贤咬着嘴唇很是羞涩的低头轻笑,赶紧起身深深万福还礼。
刘金彪心里微微有些不踏实,他虽然不是正宗武林出身,但是在江湖上混迹数十年,眼力自是不凡,他瞧出来,这六位高手放置江湖上也不过是二流靠上的本事,
恐怕很难跻身一流高手境界,而王传华确实货真价实的武林十大高手之一,这些人怕是连王传华一个人也对付不了,充其量也就是用来对付王传华的弟子辈。但是他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