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深呼吸一口气,点点头应下。
……
钟粹宫里,郑皇贵妃也在和大皇子低声密语:“这么多天过去了,你父皇一直没露面。也不知病症是否治好了。”
大皇子目光一闪,压低声音说道:“母妃打听不出任何动静吗?”
郑皇贵妃这些时日心火浮躁,嘴边起了一个燎泡,没好气地应道:“你父皇寝宫里外被守得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能打探出什么动静来?”
皇庄里的眼线倒是每日都送消息回来。俱是“皇上一直未曾露面”“杜提点程太医皆未露面”之类。
真正有用的消息,半个字都没有。
郑皇贵妃越想越心浮气躁,恨恨地说道:“早知如此,当日我就该主动请缨,跟着一起去皇庄。也好过现在这般胡乱揣度。”
大皇子听得不耐:“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再说了,父皇不点头,母妃想去也去不成。”
郑皇贵妃被戳中痛处,气得眉头直跳。
大皇子见状,缓和语气:“母妃别心急,再命人细细打探消息就是。”
……
二皇子来了长乐宫,和寿宁公主私语密谈。
“不管如何,情势对我们有利。”
二皇子目光闪动:“母后和小六伴驾去了皇庄,为父皇看诊的人是程锦容。只要父皇病症好了,便是大功一件。这笔功劳,少不得也要记在我身上。”
寿宁公主一听程锦容的名讳,反射性地撇嘴轻哼一声。
二皇子瞥了寿宁公主一眼:“行了,把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眼下最要紧的是父皇的龙体安康。”
“程锦容立下大功,少不得要风光一段时日。你暂时别招惹她。”
寿宁公主被二皇子叮嘱过数次,颇有些气闷地应道:“知道了。”
二皇子顿了顿,又低声道:“我和你说过的话,你默默记着就是。可别什么都告诉思兰表哥。”
寿宁公主有些心虚地应了一声,目光漂移不定。
二皇子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气得笑了起来:“罢了罢了,还没成亲,这胳膊肘就全都拐到未来夫婿身上了。”
“我也懒得再说你了。以后若是吃了闷亏,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寿宁公主立刻自信满满地应道:“表哥一心待我,绝不会负我。”
二皇子:“……”
二皇子抽了抽嘴角,恨不得敲开寿宁公主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元思兰一派深情款款,对寿宁公主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可二皇子绝不信元思兰没有半点别的心思。
不提别的,就说去年秋猎那一回,元思兰对程锦容的染指之心就昭然若揭。偏偏这个蠢妹妹,被元思兰哄骗得昏了头,对元思兰深信不疑。
“别的事,你告诉元思兰无妨。”二皇子沉着脸,再次叮嘱:“不过,父皇去皇庄看病一事,你绝不可透露半点风声。”
“他到底是鞑靼太子,父皇龙体安康,关乎江山社稷安危。孰轻孰重,你心里要清楚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