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五百两银票,里正小心道:“路大少爷,这小地方的房子,不值什么,不说是小的们孝敬,实也用不了这么多,”
“你还找补爷碎银子不成?”路元朗抬脚走人。里正待他走远,苦笑着看着柳儿:
“姑娘,这怎么办?你收下吧,屋子我负责办好……”里正递上银票,这票子烫手。
柳儿想想说:“这是路大爷的一点心意,你就拿着去办,如果能够的话,选择一间离河远些的院子,省下来的银子,你就买成粗粮,就存在院子里,到时候,真是不下雨的话,发给庄子里的人吃也好。前次不是说,没银子不好办吗?这不刚刚好?”
里正村长眼见得干旱是注定的了,正发愁呢,见柳儿这么说,有些心动
“这么做,不好吧?”心里实在是很想呀,只不过。
“有什么好不好,反正他们家银子长毛,用掉还替他做了好事!”有几分赌气的口气。这什么嘛,一下子居然不经自己同意就留人下来,大门都自作主张要改造。也太反客为主了嘛,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虽说是为了庄子好。柳儿还是有些不岔。
里正、村长,将此事放在心上,村里有闲着的房子,心里有数,都这是近两年搬走的村民,贱卖给村里的公产,其实有点半捐半赠的意思,多数房子现空着,此事很好办的,在村子边上,有一张姓富绅的一套青砖三进院子,近50间房子,还带着20亩田,30亩地,如今都由村里佃给了地少的人家种着,两人就选定了这套房子,
两人下午就去了镇上,管契约土地的师爷,是俩人的好友,也就请着在百味居吃了一两银子的席面,在别人看来万难的事,俩人就手就办了,契书换成了柳儿的名字,日期直接就是跟这张家走后一月,从村里买的。
佃户家里也去交待了,只推说当时周家租给他们,是怕树大招风,所以没说,现在还是不能说,但是见他们今年的地少水,只好拿三台水车给他们用着,用完了交回周家来,(就原来的张家老宅,)
那三户佃农自是感恩戴德,口口声声为柳儿念佛不停。
第二日,两人就把院子的卖买契书,地契,房契,佃租的契约都一并交到路元朗面前,共计用了40两银子,并将要买粮的事回了,路元朗也点头表示知道了。
亲自去看了院子及地,点了点头。“不错,是两员能吏!”随口表扬了一声,此事就略过不提了。这却把两人高兴了十好几天还在兴奋中,‘能吏’什么意思,这是人路大老爷眼里有他们的影子了。
二天后,路小七被他大哥,带着离开了柳宅,一步三回头呀,不过,居然一去就没了音信,信也没有一封过来。柳儿认定他要不是死于非命,就是改邪归正,不跟自己这乡下小孩子玩了。有点伤感,不过也丢开手了,本来就不是一类人嘛,难不成还上赶着高攀?
路元朗留下了二名护卫,让他们带着二十几个小孩子操练一段时间,等他要返回边疆时自然来带他们走。这二人,留在周庄,直到三月后,才得命而去,这庄里的小护卫们,每每水平都有不小的长进,一个个走起路来,都有那么点味道了,王明自是接着操练下去不提,终于组成一支勉强能说得过去的护院队。
柳儿过得几月,也就把这两人抛在脑后,这要忙的事可多着呢,闲杂人等自然是想不起来的。
手里有了钱,里正办事就大气了许多,带着村长到别的郡,别的乡去收粮,七七八八也收到了四五千石粮食,其中还有姜管家带着周庄的人,去邻郡购的差不多一半。全在晚上搬了屯在了原来的柳宅及后来的周宅里,感情这两地全被柳儿当仓库了。
河里的水越来越少,天上仍然一丝去彩也没了,每天就只见到肯晃晃的太阳当头照着,气温也越来越高,地里全靠着水车车水上去浇灌,只怕这今年的粮食。眼看着就没什么收的了,水稻田是肯定完蛋了的,就地里的庄稼还有些盼头。
洋芋、红薯却长得极好,种的几十户都高兴坏了,没种的肠子都悔青了。
柳儿的地,则全是丰收的样子,菜地也长得极好,这跟柳庄守着莫愁湖的水是分不开的,这湖水的出水口扒开了,又加宽,加深加大了排水量,就连大王庄的地都保住了,(当然除了田是没办法的了,只能放荒了,)
这湖水却没降多少,只是略降了一米左右的水面。莫愁湖水。柳儿估计这湖的水源肯定有地下水,加上前面龙头山的植被,保留得是那么的完好,这蓄下来的水只怕也不少,现在,依旧能供应着大王庄用,忠王府一半的田用水
柳儿事可不少,花招也多,见得这水浅下去了,柳儿趁机请了石匠,要把水库的边全用条石都加高了,还专请了管水利的官员来细勘了,出了方子,画了图,说要防止发洪水时淹了湖边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