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毒性不致命,柳儿就放心下来,让王明时不时的在外面巡一下,专等浮桥修好,庄门堵塞后,把浮桥收起,周庄就会安全多了。
柳庄在这修浮桥的一个月间,赶走了数十批找到大门的灾民,柳儿一点也没心软,严命王明带护院死守,决不能放进一人,
柳儿这段时间,变得如此的心硬如铁,这让杨嬷嬷十分之不解,更不赞成,跟着柳儿身前身后的劝说了几次。一心总想要柳儿救人一命,造它几个浮屠。
柳儿不说行,也不说不行,仍旧命令王明严守着庄口。
对杨嬷嬷不理解自己的用意及苦心,柳儿也不说话,却让姜管家带着她去了镇上,又去外面的几个村子边去视察了一转,杨嬷嬷对灾民之多有点感性认识了。
也亲眼见得官府里的施粥棚子,排着的长龙,灾民一个个的,拿到一碗又排到队尾去,等着领二碗,就这样,一天也吃不到三次粥。
再加上隔县一个员外家,好心人啦,居然自己家门口开了个粥棚子,施得有一个多月,这支持不下去了,人太多,善事不是这么好做的,就收了棚子,但是由于露出有存粮的事,被一些无良的人一挑动,饿急眼的一批灾民,居然破门而入,一顿哄抢,不但粮食抢光不说,整个家都被抢劫一空,报了官,也于事无补,满世界都是流民,到时那去讲理?最后落得四处买米度日的下场,到杨嬷嬷去看时,还不知这家人结局如何。毕竟,这灾年间的米可不是好买的。价格高不说,他家的银子可也被抢了不少。。
这也是姜管家听烦了屋里这个妇人之仁的慈妇,一天在自己耳边叨叨叨,这姑娘如此通透明白的一个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救灾,不要惹火烧身害了主子,故意带她去见识一翻。胜过自己跟她说破嘴皮子。
又跟她说了,庄子里的粮食,拿出来救灾,不用三月,肯定全光,这还不说是做干饭,全上粗粮粥,只搭一个棚子,都不够。三月后,你就等着被抢吧。着实的吓唬了一顿。
灰头灰脸的嬷嬷回到庄子,这时心里才明白,别看自己听着这庄子里粮多,可在这天灾面前,真是不够看。
柳儿这才对她说道,“嬷嬷,不是我狠心,实是我管不了这么多人,我的能力只能保得我们周庄二百口子人能吃饱,穿暖,不去要饭。再来就是救助一些大王庄里的人,只要不动我周庄的存粮,我能救一个就救一个,你明白吗?”
杨嬷嬷这回想通了,一通百通,对王明把持的大门加大了支持的力度,大力支持了。
柳儿的耳边也清净不少。
周庄的大门封上很简单,果然不出所料,就是拿着山石堵塞住了原来进出的洞口,拌着泥巴什么的,王明作的主,还移了内庄子的一些杂木,将这平时出入的形成的小路给封上,紧着专人撒水,本来路就是在林子间的,草木只要长好了,外面就看不出这原有个路来,原大门边的河面上搭上了一座浮桥,进出就从这桥上过,这船过水无痕,如果需要,就把这桥向庄里一收,外人就很难进得来了。
浮桥落成的这天,
柳儿叫齐了姜管家、杨妈妈、王庄头等内院的人中、庄民家的大人,全部都叫来,全都在场院里坐好,柳儿开了在大楚的第一个全庄大会,说明了自己的想法,讲清了周庄今天起就封庄了,这一个集体,对内要统一思想,才能一至对外,柳儿知道自己手下的人,都是些烂好心的好人,不能不打好预防针,要是从内里乱起来,周庄必败,自己得带着这一堆人去要饭。柳儿可不想去加入这外面的要饭大军。
“我们庄子这周围,这天已经是接着快十年的丰年了,去年起,按农书上说过,这气候就不正常,所以这旱灾出了,要多长时间不能保证,但按书上说的,前朝的记录,估计是短不了,我们要做好长期的准备,再说了久睛必雨,大旱之后必有大涝,我们还得打好主意,所以不能拿内庄的粮食救助灾民,我们得自保。我们自己保住了,也是帮官府的大忙了,这县里,镇上官家都有存粮,只要上面下了旨,肯定会开仓放粮的,我们平时交的粮税里也含有这一部份粮的,灾民太多了,我们管不了,顾不过来,这样的事,自有官府去管!”
“现在庄子外面很乱,这疫病说来可就来了,周庄以后禁止出入,以防传染上,实在要出去,必得由王院头同意。”
以上的话,大部份人都听不太明白,只知道书上说了,这旱情估计小不了,时间长,不定几年呢,后面还有大涝,这话都书上说的,也就跟神仙说的差不多了,也都一一信了,再提到官府,对官家老百姓可是又怕又敬的,有多远离多远,官家管的事,自己可不能管,
再加上这大部份的庄民,都是北方、南方逃荒过来的,用亲身经历,自然是害怕重走‘长征路’,这一回忆起二年前自己一家受的罪,吃的苦,一一的言传身教,也感化了一些心软的好人,一个个都‘自私’起来。
其实,不管什么时候,自保是救人的先决条件。保得了自己才施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