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仍旧建议用石灰做了隔离带。
柳儿看着书上得来的,防洪措施明显有效,周庄子里,莫愁湖的水漫了上来,但仅仅是淹过了湖边的柳树林,雨势一小,就降了下去,而大花河,决堤十多处,但都被大王村民用装砂的麻袋堵了,没有造成重大损失,二个村里的房子,仅是倒了三十多栋土坯墙茅草顶的人家,米呀、什么的,都听柳儿交待,用坛子装了,损失也不大。受灾最严重的就是这小王村了,整个村子都淹没了,泥坯房子全倒了,这要重修,也算得上是个大工程了。
不过,这里正心里却是大喜的,只要治下的村子,这次扛过这次水灾,十里八村的,受的损失最小,没有死一人,自己升官的事,就是板上定钉的事了!想着光明的未来,里正带着人走在河边,一脸意气风发的样子。要知道,别的里正手下,可死了不少人呢。
柳儿呆在周庄子里,倒没见到死尸,这来时大帅是亲自交待了,如果鹰九等三人敢让柳儿见到死尸,吓唬到了,他是不在意多三具死尸的!王明对柳儿早有深深的主仆之情,对大帅的话深以为然。咱家姑娘,别看什么都知道,这胆子可真的是小的,另外这二人真心的是心里大寒了一把!这差当得!三个好汉在主子眼睛里,不值得人柳儿的一吓,回心一想,好在都理解,这陷进石榴裙里的男人,是不可理喻的,再说这鹰九也是见过当时柳儿被虎吓到,自家主子的脸色,想想都后怕。
三人这自然也就严格执行,为了安抚柳儿,每天都跟她汇报这外面的情况,严格控制着语气语调及死尸的数量。
房子被冲掉的村民,都住在大小花山的外围山腰,小疆亲自带着小子们每家发了雨布,都就着树,搭了窝棚住着。喝的水都是烧开的水,煮饭洗菜什么的,一色是用烧开了的水,这一条,小王村的人执行得最有力,现在这个杨村长,只要听说是周庄子里传说来的规矩,立即执行,完成度百分百,一点拆扣不带打的。再也不敢犟头犟脑的了。倒是这大王村里的村民,大部份早就是这规矩了,周少爷说的,哪就是书上说的,比得上圣旨!实话说来,这天高皇帝远的,长宁县主的话比圣旨给力多了……
这七人带着姜管家们,报喜不报忧,终于,还是出乱子了。
这天,鹰九没法子了,疫病发了,成批的灾民死了,朝庭施粥施药,忙成一团。可这疫情不是说控制就控制住的,沿河村都发病了,里正这才慌了神,这可怎么办,虽说现在用双花河隔着灾民,但是这疫病是隔得住的?一行人不得已,向杨嬷嬷告了罪,要见柳儿了。
柳儿看着在客厅里垂头丧气的十二三个大男人,真心的想去碰墙,这些笨蛋,柳儿想死的心都有了!我要是神仙也得,再不济带着什么空间泉水之类,也好办,我就一个光穿的小女生,拿我去祭天去吧,看能不能救了你们的命!我是没招了!
可事都出了,而且是火烧眉毛的事,怎么着也得想办法呀。
“为什么不早说?我以为才三四具死尸,结果是还有漂走的,你们没捞的,光你们顺手捞出来的就有三十多,请问下,什么鸡呀!猪呀的死尸你们管了没?”
柳儿此时真有点县主的气势了,端坐在主位上,指着这些大男人问道。小疆就坐在柳儿边上,因着柳儿说了,以后小疆都要跟着看看,怎么管这宅子。
“姑娘,有些我捞了,用石灰像前次鸡瘟时那样埋了,可太多了,小花河上流冲下来的太多了……”王老二回话道,他可没敢说,鹰九见他捞这些死鸡,没少训他,害他后面都不敢正大光明的捞,只是偷偷的捞了。
柳儿闭着眼,平静下自己的情绪,片刻后,睁开眼睛,盯着鹰九道:“鹰九,你带几个功夫好的,去四周镇上,村子里,看看具体情况,看下这疫病有多厉害,注意着,这身体能不落地就别落地吧!快去快回!”
“是,姑娘!”鹰九点了三个人,四人抱拳给柳儿行了礼,走了,
“姜管家,你就带着王老二去药材仓库,拿这防疫病的药,村长叔陪着,这杨村长、马村长也去吧,带着人,各村子去发吧!按方煎服!”刷刷刷客厅又走了几个
“花王,你去下大王庄,把庄子里在大王村里的庄户全搬回庄子里来,门户都锁紧了,小疆,你去写下告示,让他们拿着,贴在门上,大意就是,因为疫病流行,本宅搬空了,擅自进入者,传染别怪主家。李老二,你去安排一下这几户人家的住处。”
这三人忙着去了。
“玉兰,你带几个小子,去把库里的包谷酒拿到庄口去,从此时起,庄外回来的人,一律都要消毒,杨嬷嬷,还叫着管妈妈,按前次鸡瘟时的程序做。存的石灰赶着烧出来!让朱嫂子煮大锅药,庄子里按人头,每日三次服用。”
一时间,人人遵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