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就不想生个小主子？”

“子嗣的事情，以后再说，小七房里过继来也可以，再说，我这种人，留什么后！”不是那小丫头给自己生的孩子，这后不要也罢！

想起那挺着大肚子的身影，哪里面可是自己正儿八经的小主子，难不成要留落在民间？横下一条心。鹰九跪了下去。管他的，大不了鱼死网破呗！

“主子！你可曾亲眼见到姑娘的棺木？”

“自然是……棺木？”路老大问道，这小子再说什么？

“小人查过了，爷，姑娘不像是死了！爷……”

“你胡说八道什么？爷我亲眼见到她的坟墓，她就在哪坟……”路老大没有说下去，见鹰九跪在身前，想起这几日他的吞吞吐吐。

“说，恕你无罪，”靠着椅背，准备着心脏迎来钻心的痛。

“王妃同大姨娘、二姨娘的事，爷都知道了，小的只是多知道一点，王妃在最初媒婆子去周庄后、马上也去了周庄，后面又去过萱忆山庄，讲什么就不知道了，然后是姑娘的落水，爷你也受伤，之后，姑娘还中过几次毒，还有就是被刺的事，”

“这些事爷都知道，三姨娘不也赐死了吗？其他的姨娘，不也都打发了？”不解中

“爷，你站出来，整个事情外面来看，姑娘虽然有你的照拂，可姑娘胆子小呀，爷！”

“姑娘怕麻烦，她，我家娘子说过，她总说要细水长流的活着，不想跟人争，跟人抢！”

“这些爷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爷，我的娘子，一直跟着姑娘身边，对姑娘可谓忠心不已。可姑娘死了，她一点也不伤心，真的，冬至，也没给姑娘上香、烧纸钱、送寒衣！给她没见过面的婆婆却烧了，小的就不明白了，细看看，这杨嬷嬷一家，这王明的娘子，都平静得很。爷，肯定有事。她们同姑娘感情很深的。”

是有点反常！某人心想。

“爷，黄黄白白的坟里没有狗。小的去挖过了！七彩姐妹里，有个小青，平时不露头，不出面的，也失了踪，春雪、玉兰护主不力，春雪死后，爷让鹰五惩罚的玉兰，当时报，是被打死了，可我后面去寻了，没有找到尸体。”鹰九接着说。

“另外，爷，小的手下，现在是巡南将军，在探亲回家的路上，见到了一对夫妻，路遇土匪，那个娘子，射出了一支箭，杀死了一个土匪。”

抬手取出弩箭，递了上去。路老大抖手接过，箭上小船标记映入眼帘。

“鹰九，你……”握着箭杆的手不自觉的抖动起来。

“爷，小的一直不敢说，怕是小的乱想的，可哪个将军，当年九龙山见过姑娘一面，他咬死说，哪个小娘子，除了肤色黑些，虽然离得远，可身形眼睛很像姑娘！”

“这……”

“爷，小的三个月之前，见到一个小丫头，长得极像小青，买了许多小玩艺儿，我跟着走了一路，就在城郊的一个宅子里，见到一个娘子，戴着面纱，爷，我没看清楚面目，可我当时，我见她手上，也戴着一个同爷的手上的差不多的手串，她怀着孩子了”

“孩子……？”大叔知道鹰九在说什么，

“小人在屋顶上蹲了一夜。夫妻二人一个小青丫头，二只大狗。一只黄色一只白色的大狗。”

“夫妻二人？”

“玉兰，小人敢保证是玉兰！”小人查过，山里面，这尸体数目不对，差了一具女尸，我寻暗卫的问过，玉兰手上，是有个人皮面具。

“啪！”的一声，一只上好的玉杆狼毫笔，断成两半！

周庄，

杨嬷嬷姜管家荣嬷嬷柳聪等等，如同一串捆在一起的蚂蚱，被带到了柳儿的墓前，各各脸色都不对劲，只见路老大，手一挥，手下的兵就开挖起了坟墓上的土。

“靖安亲王，请手下留情！姑娘的墓，不可以……”

“姜管家，你放心，挖开了，如果里面真是你家姑娘，本王验得实了，我就用这口棺材，把自己埋在这穴里陪她。”如果不是她，本王也才能接着活下去……这话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