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双手做小碗状,捂住自己胸口上的身份牌,避免godzilla的突袭,“想赢!”
“不能让我赢吗?”
陆晨有些头疼,又有些不安,问道。
绘梨衣摇了摇脑袋,酒红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俏脸鼓起,“godzilla为什么不想让我赢!?”
这一下给陆晨整不会了,虽然他觉得绘梨衣对其他人表白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他也不想让绘梨衣赢。
无他,他觉得这个表白资格要是自己的。
作为男人,怎么能让心爱的女孩儿先说那句话呢?
他曾经听凯撒兄说过,两个人谁先表白,就代表谁爱对方多一分啊!
那是男女恋爱上的败北,但却是爱“数值”上的胜利。
“因为因为”
陆晨挠了挠头,没憋出来,既然要拿到资格,他要是现在说什么“我想对你表白”之类的话,那不就没惊喜感了吗,资格也没什么意义了。
绘梨衣目露怀疑的看着godzilla,“godzilla你获胜后,不会”
说着,绘梨衣又逐渐扭捏了起来,“不会对别”
经过米兰拉师姐的教育,绘梨衣逐渐懂得男女之事(情感),她忽然又有些害羞和紧张了。
她如果说“不会对别人表白吧”这种话,岂不是像是在暗示自己是“别人”以外的那个“自己人”吗,这岂不是相当于表白!?
不行,我要拿到资格,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再使用奖励。
在绘梨衣看过的动漫中,成功的表白案例,基本都是女生表白男生,她感觉这才是表白的正确路线。
谁后说,岂不是代表少了一分对对方的爱?
今天绝不能让godzilla赢!
场面一时僵持了下来。
另一边,英灵殿中,一道纤柔苗条的身影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就像是个偷东西的小女贼。
夏弥在墙边摸索着,偷偷的看着外面,十分警惕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
楚子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啊——”
夏弥惊叫一声,猛地回头,拍着胸脯道:“师兄,你是想吓死我吗?坐在那里怎么跟死人一样。”
“抱歉,不是有意的。”
楚子航淡淡道,陆兄搬得椅子很高大,他为了舒适些,往下坐了点。
夏弥绕到楚子航身旁,拉了另一柄椅子,一脸坏笑的看着楚子航,“师兄你这是被麻醉啦,动不了?”
“嗯,按照规则算出局了。”
楚子航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
“师兄好强啊,求抱大腿,被弗里嘉子弹打中都不倒,你看那个人就睡的像死猪一样。”
夏弥指着英灵殿大厅内躺在地上的金毛胸肌壮汉。
“那是学生会长,不是我打败的,我们都被绘梨衣的子弹击中了。”
楚子航解释道。
“啊?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夏弥面露疑惑,绘梨衣她有印象,是个很漂亮天真的女孩儿。
楚子航摇摇头,“今天最后只有一个人能赢,绘梨衣跟陆兄应该都很想赢。”
“嗐——这活动真没意思,完全被怪物师兄师姐屠榜,话说他们为什么想赢,本来就是情侣,分明就是浪费奖励资源啊!”
夏弥也知道活动的奖励。
“你也想要那个最终奖励吗?”
楚子航有些意外,明明这个师妹之前还喊着“防火防盗防师兄。”
夏弥摊了摊手,“谁不想要呢,只不过我看重的是奖励中的那辆布加迪威龙,要是卖了,吃穿不愁啊!”
楚子航愣了下,没想到对方是因为这个,卡塞尔学院的学生想赢,多半是为了最终胜者的荣誉,以及表白权的噱头,很少有为了那辆车的。
估计也只有芬格尔和路明非会对布加迪威龙念念不忘,而他今天又见到了夏弥的“决意”
可惜对方已经出局
咦?等等,夏弥胸前的身份牌并没有亮红。
“师兄,虽然我知道自己有几分姿色,可你也不能像恶狼一样盯着我这里看啊,很失礼的好不!”
夏弥露出小虎牙,凶凶的道。
楚子航收回眼神,“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罢,又一幅在思索其他事情的样子,好像注意力不在这边。
夏弥好奇的探过来,身体前倾,几乎压在了楚子航身上,少女身上那股熟悉的体香,涌入楚子航的鼻腔,又让他在脑内回想,同时诧异于这个师妹到底想干什么。
他想侧身躲开,但麻醉药效还没过,身体不太听使唤。
夏弥伸出指若削玉葱的手,轻柔的从楚子航耳边划过,“师兄,这是什么?原来你一直在听八卦诶。”
夏弥察觉到了楚子航的异常,源自耳机,她调整耳机的音量,放在桌子上,在安静的英灵殿内,两人都能听清。
“是狮心会内部高战力成员的频道通讯,出局的人会自觉关闭传声系统,但能听到其他人的对话。”
楚子航解释道,而今天还“活着”的人,只有陆兄和绘梨衣,里面的对话是谁不言而喻。
夏弥只听了十几秒,就连忙举起双手捂住耳朵后仰,随后看向楚子航,“陆师兄他们知道,自己在直播虐狗吗?”
楚子航想了想,“以陆兄大条的神经,还有绘梨衣的天真,估计他们根本没意识到这个频道别人是能听到的。”
夏弥举目望苍天,“真是浪费奖励资源啊,你们狮心会的单身狗输了自由一日已经够苦了,还要在这里被会长直播虐狗,你听听,这两个人说的有一句人话吗!?”
“没有吧,他们只是想赢。”
楚子航感觉陆兄和绘梨衣的决战挺有意思的,上升不到虐狗这种大罪的程度。
夏弥气呼呼道:“我看他们明明就是老夫老妻了,还要抢着表白名额,宣誓到底谁更爱对方一分,这波啊是高等虐狗!”
楚子航下意识的想为陆兄辩解下,“陆兄还没表白,严格来说他们还不算情侣,他有理由想要那个资格。”
夏弥拍着一脸懵逼的楚子航的肩膀,满脸同情的样子,“楚师兄,你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喂了狗粮,才是最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