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文瑶就说:“冶哥,你跟傅老师是不是经常去吃夜宵吗?”
谢时冶听到这话,有点不好意思说:“也没有经常。”
文瑶:“真好啊,羡慕。”
谢时冶看了她一眼:“羡慕什么,等到了后期,你要跟他拍的戏比我还多。”
文瑶双手托着下巴:“说实话我有点怕傅老师。”
谢时冶还是第一次听有人这样评价傅煦,他惊奇道:“你怕他什么?”
文瑶:“你不觉得傅老师其实不喜欢我吗?”
谢时冶还真没觉得,傅煦好像没有特别讨厌谁,但也没有特别喜欢谁就是了。
谢时冶:“你想太多了吧,哥这个人很温柔的,也很会照顾人。”
他的感冒可不就是在傅煦的关照下及时刹住了。
有时候谢时冶都会想,要是他没那么喜欢傅煦,能跟他做个正常的好友,那也很不错。
文瑶:“你都叫他哥了啊,关系最近发展得不错啊。”
明明知道文瑶说的关系只是指友情,但谢时冶还是不争气地心跳加速:“没有,我跟他是大学同学,从之前就认识了。”
文瑶马上就好奇起来,催着谢时冶说。
其实文瑶年纪也不大,只是出道早,十四五岁就出来演戏。
现在二十三不到,相处久了谢时冶就把她当作一个小妹妹来看。
更何况他不喜欢女人,就更加没有想法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对文瑶没想法,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文瑶都没把他当作男人来看,搞得谢时冶偶尔也会心虚,心想自己是不是弯得太明显了。
文瑶很爱跟他撒娇,这时就用肩膀撞着他肩膀:“快说快说,我也要听听。”
谢时冶有点头疼,横了她一眼:“听什么听,台词背好了吗,别一会钟导发火了,你又躲起来哭鼻子。”
文瑶被他说得整个脸都红了,他和文瑶关系变得亲近,也是因为有次文瑶拍戏压力大,被骂了,躲起来偷偷哭,被他发现了。
他看着小姑娘可怜,就安慰了几句,自那以后,文瑶就比较亲近他。
一场戏结束过后,美术组又开始布置场景。
文瑶下了戏无所事事,拿出一瓶透明的指甲油给自己涂了起来。谢时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用小号刷微博,现场来来去去,人很多。
即使如此,钟昌明那声小傅,还是清晰地传到了他耳朵里。
谢时冶抓着手机回头,就见一身军装的傅煦,手里抱着帽子,腰被皮带收出有力的弧度,头发梳在脑后,墨绿军装立领领口解开几颗扣子,露出一点雪白的内衬,踩着一双高筒军靴。
他站在钟昌明旁边,微微弯腰,倾身听老师说话。
大概是因为刚下了戏,脸上神情残余些许冷冽,性感得让人腿软。
谢时冶即使将剧本摊开,盖在了腿上。这还不够,他拿起一旁的外套,盖在腿上。
手里拿着甲油刷的文瑶转头盯着傅煦发呆,好半天才吸溜了下嘴巴,转回来道:“谢哥,傅煦好帅啊,天啦,男人穿军装都是这么禁欲吗,好想被他绑起来啊。”
谢时冶听得耳朵都红了,没好气道:“你一个姑娘家,整天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些什么?”
文瑶努了努嘴,哼了声,涂了甲油光亮的手指,绕着剧组指了一圈:“可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你看周围。”
谢时冶顺着她的手指看了一圈,可不就是文瑶说的那样,女人男人小gay,都在偷看傅煦。
女的春心荡漾,男人嫉妒又忍不住看,小gay别提了,眼神赤裸地几乎要将傅煦吞下去了。
谢时冶心里有点不高兴,这时文瑶冲他伸出手:“手给我。”
谢时冶说:“做什么?”
文瑶:“我给你涂点甲油。”
谢时冶:“我一个大男人不合适。”
文瑶:“这是保护指甲用的,我最近看你指甲都裂出分层了,明明都没做过美甲,你指甲这么脆弱成这个样子。”
说完文瑶就伸手将谢时冶的手抓了过来,强硬地给他食指上刷了透明的甲油。
此时一道阴影笼罩在了他们二人身上,语调轻轻的,问:“你们在做什么?”
文瑶抬头,看着傅煦的笑脸,却无法在他眼里感受多少笑意。
果然是没有温度的男人,文瑶被冷得缩了下脖子,都忘了该松开谢时冶的手。
而谢时冶则是因为傅煦的军装,都快被迷得无法呼吸了,此刻更不敢看傅煦,怕出洋相。
两位男女,没一个回答他,傅煦也很淡定,没有尴尬更没有生气:“小冶最好还是不要涂指甲油,镜头有可能会带到。”
谢时冶将手从文瑶手里收回来:“都叫你不要胡闹了。”
文瑶吐了下舌头,给他递了片卸甲油湿巾。
谢时冶用湿巾裹着手指擦了擦,再转头一看,傅煦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