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溪此时已经捡起了掉落的溪夕,手腕处也因为祁斐一击,渗出鲜血,好在躲闪还是及时,也就只伤到了表皮,并未伤及血管。他用左手握住了受伤的右手手腕,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的身边,一面道:“你输了!我不杀你!你自行了断吧!?”
“哼!你不也受伤了?”祁斐冷笑。
古云溪皱眉,握着剑放在了他眼前:“到现在了你还不打算悔过吗?你害了那么多人?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哈哈!我害了人?哈哈哈?真是好笑!我若是不杀了你父母兄弟,你觉得我这国主的位置坐的稳吗?”祁斐冷笑,一面捂住伤口,踉跄的站了起来。
古云溪蹙眉:“你背信弃义,为了你自己的私欲谋权篡位!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悔意吗?”
“我悔?为什么要悔?当上国主是我一辈子的愿望,哪怕只有半年又怎么样?我做到了?所以我为什么要后悔!?”祁斐冷笑着。
古云溪被他的言语激怒,剑身向前,抵住了他的咽喉:“为了一己私欲,害死那么多无辜的百姓,你真的该死!”
“哈哈哈哈!无辜的百姓?好伟大啊?难道你不知道这古湫国马上就要没了吗?”祁斐突然咧开了嘴角,冷笑道。
古云溪蹙眉:“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你以为元婴期修士遍地都是吗?哦?对了?你的修为足够了吧?哈哈哈哈!”祁斐笑的有些惊呼疯狂。
古云溪面色大变,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看来此前他想的用多个低于元婴期修士献祭的法子并没有成功,难怪他会孤注一掷,将所有的一切都赌在了这里。
“古云溪啊古云溪!你们古家何德何能让我祁家为你们马首是瞻?明明我们的先祖比起你们强了百倍,为什么我们就一定要屈居你们之下?啊?为什么?你告诉我?”祁斐瞪大双眼,这会儿似乎也已经忘记了伤口,双手快速的抓住了古云溪的衣襟。
古云溪面色不好,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古湫国整个沉入乞海的画面,那些哭泣无助的脸……
“怎么了?不说话了?哈哈哈?古云溪啊古云溪?我还以为你会愿意奉献自己救下整个古湫呢?没想到,你也不过是嘴上说得大义凛然而已!”祁斐冷笑道。
古云溪蹙眉:“闭嘴……!”
“要我闭嘴也可以啊?映月台看见了吗?我设的法阵还在呢?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启动这个法阵,完成最后的献祭,救下你的子民?”祁斐笑了几声,指着身后的映月台喊道。
古云溪有些懵了,然后由着他拽着又往那映月台的边缘挪动了几步。
“不要啊!”祁夕月见两人离那边缘原来越近,不由得惊呼喊道。
古云溪被祁夕月的这一声给惊的回了神,面色严肃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哈哈!我说我是骗你的!你信吗?”祁斐斜着脑袋,一脸诡异的望着他。
祁夕月此时已然慌神,缓了良久才算明白了过来,想到了杨柳柒可能是唯一一个能阻止他们的人,不由得面色大变,转身御剑而起,朝着皇宫而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现在只有找到杨柳柒,才有一点点的可能劝回来古云溪和自己的哥哥。
一路加速,倒也很快就赶到了杨柳柒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