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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锋对此也有心理准备，想了想，说道：

“庄周，是一个地牯族的修行者，自称是你本人。并且，我到达‘诡界’之后，吹响哨子，也是他前来，为我做向导。”

“谛牯”的蛤蟆大嘴，已经是越张越大，快要合不拢，极其诧异地说道：“本牯没有收到你的哨音，根本就不知情！”

殷锋点点头，说道：“那好，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行！”“谛牯”同样点头。

“你是不是地牯族？也称黑境之牯？”

“是。”

“你们那片独立地域，是不是称为堕落诡秘世界‘内城区’？还有其他三个强盛的隐世种族存在，称为‘黑夜之鸦’、‘黑灵之猫’、‘黑雾之羊’？”

“谛牯”的蛤蟆大嘴，再次张得合不拢，点头道：“对啊！你是如何知道的？”

殷锋也不理会它的诧异，而是继续问道：“是不是有一座第九黑市大殿？能够出售关于太古创世神话的隐秘？并且拥有‘神语片叶’远古残缺拓本？”

“等等！！”

“谛牯”瞪大着牛眼，张大着蛤蟆嘴，无比惊诧地说道：“你见到了‘神语片叶’？”

“没有。”殷锋摇摇头，说道：“我买到了一本关于创世神话，二十四条封神途径的残缺册子。上面记录着四位真实神灵，以及五位疑似神灵的信息。”

“谛牯”已经瞪得不能再瞪了，垮着脸说道：“这不可能！你说的这些，除非有四族城邦联席议会，十位大长老以上的签名，才能获得临时查阅权！”

殷锋也不多话，掏出那本小册子，扔给“谛牯”。

“谛牯”以四瓣蹄的手，接过之后，只是瞧一眼，就双手颤抖，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着殷锋，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根本不可能得到这份简章述记！”

殷锋又好气，又好笑地摊摊手，看着“谛牯”，说道：

“事实就在眼前！我想问你，而不是你来追问我！”

“谛牯”瞧了瞧小册子，又瞧了瞧殷锋，立即严肃而认真的思考着：“嗯，庄周，本牯确实是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说，是一位伟大的、可敬的、高尚的皇者，为他所取的名字。可惜已经不复存......呃，你这？”

殷锋刚刚提醒一句，但看到“谛牯”以一种极度震憾、呆滞，仿佛被雷劈了的表情看着他，双手不可抑制地颤栗。

“怎么了？”殷锋不禁疑惑地问道。

“啊，哦，嗯......没什么，没什么......”

“谛牯”的肥大肚子，不断地起伏鼓胀，不知道深吸了多少口气，再才缓缓平复了心情，叹息道：

“本牯可能是知道了，那个庄周是谁......”

“是谁？”殷锋也是起了极大的兴趣。

“很可能，就是本牯自已！”“谛牯”以一种认真地态度，指着自已说道。

殷锋又有一种，想暴捶它一顿的冲动，咬着牙，说道：“你这是自已和自已合起伙，组团逗我玩是吧！”

“你听我解释......”“谛牯”以一种感慨的语气说道，“你现在看到的，本牯这副模样，其实是遭受了非常非常可怕恐怖的诅咒，以及可怖的摧残，才导致的结果......”

“曾经的本牯，是黑境之牯最著名的天才，前途无限。后来，在一次关键时侯，本牯遭受暗算，无奈被关进了‘禁锢地牢’......”

“只有接受到不可预测的召唤，或莫名献祭，本牯才能享受一点美食。若不是遇见你，本牯已经是生无可恋，毫无乐趣可言......”

“谛牯”如此说着，但看着殷锋的眼神，依然是认真严肃，说道：“本牯遭受的诅咒非常神秘，可能会导致出现另一个‘谛牯’......你或许听不明白，本牯也解释不清......”

“但是，你所说的庄周，肯定是本牯的一部分，甚至可以算是本牯的分身。他肯定不会害你，甚至他对你的帮助，比本牯还要大！”

“谛牯”指了指手上的简章记述册子，“能够帮你得到这份隐秘记录，他绝对是花费极大代价，才帮你弄到手的！”

殷锋以一种无奈的眼神，盯着“谛牯”半晌，再才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虽然听起来，你这个解释非常牵强，甚至是扯淡......但我选择，相信你！”

“谛牯”顿时如释重负，也是感慨的说道：“你真的相信本牯？”

“当然，你当我是朋友，我自然也当你是朋友。”殷锋微微一笑，说道：“同时拥有两个可靠的朋友，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当然，有些时侯，也显得不怎么靠谱......殷锋心中暗加一句吐槽。

“谛牯”咧嘴大笑，把手上的小册子，又还给殷锋，说道：“将它收好，这是绝大隐秘，不可妄语。”

殷锋点点头，将简章述记收起。

“这么说，你已经得知，四位真实存在的神灵？‘冥月之神’、‘风霜之神’、‘浑瞳之神’、‘死亡之神’......”

“谛牯”悠悠问道。

“嗯。”殷锋点头，突然又问道：“那为何在你们堕落诡秘世界‘内城区’，有真实神灵存在？也有信仰传播？而在东隋国土，神灵不显，创世神话都湮灭全无？”

“这个问题本牯确实是无法解答，只能是你自已追寻答案。或者，只有‘万古冥池’中的‘梦蝶’，才知道答案。”

“你说的这个‘梦蝶’，是否和你们黑境之牯有关？毕竟你们的修行路径是‘梦魇’途径。”

“是的，‘梦蝶’是冥月之神派遣的使者，负责巡狩‘万古冥池’。它也是我们地牯族，开惑授课的大长老之一。在每个黑境之牯心目中，除了无上神灵，‘梦蝶’无所不知！”

殷锋在心里，把“梦蝶”这个名字，深刻铭记。终有一天，必定要找到梦蝶的踪迹，清清楚楚的问明白才行。

两人沉默相对，顿时就没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