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算啥。从漫长的永夜里苟延下来的人类自有其找乐子的方式。一些女儿家大了的，窗户被捅的窟窿多了，也就懒得修补，爱看看吧，别亮瞎了你的狗眼就成。

更有那厉害的寡妇，每天洗澡，窗户洞开，谁看都成，你不撩拨她她还不乐意呢。三撩拨两撩拨，兴许门后的石栓就为你下了。

不能怪苟延的人类有朝着蛮荒时期回归的趋势，实在是过了今儿保不住明儿，一种类似于末日狂欢的情绪已经流行万年，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悲哀。

当然，这种比较粗放的风俗其中还有一个原因。这就是人口繁衍的速度。

在长期和大老鼠争夺生存空间的斗争中，不知道有多少少年少女还没有成家立业就夭亡了。

虽然说，经过多年的努力，人类的数量在逐渐的增加，但是和老鼠消耗的生命相比，增加的绝对值并不是很大。这种状况使得人类在生殖方面采取了一种比较相对宽容的态度。

某种在若干万年前就已经消失的风俗死灰复燃，比如踏月啦，林社啦什么的，每年都有春夏之交的两次放开来让陌生男女交合的日子，其目的无非是增加生育率，使得人类繁衍的速度加快。

这个时候讲究血统啥的，那都是扯蛋呢。任何道德和风俗此时都让位于繁衍这个重大课题。

当然，所谓的道德对于贵族和宗门来说，那还是很严格地执行着，不要说那些个大城的贵族和宗门的实权人物，就是某个小寨子的寨主，他允许老婆或者小妾去参加那些个伤风败俗的踏月林社的野合活动？正经是寨主可以去，寨主的女人不可以去。不服气也没办法。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公平出现过。想要公平啊，那你先强大起来再说吧。

按道理说，小健健其实早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参加过踏月之类的狂欢节了，小弟弟经过多次狂欢节的洗礼，都有可能把种子撒在了某些个女孩甚至是妇人的肚子里，有若干个娃儿兴许就是他的种子，这种事情连他自己都不敢说一定没有。

但是，这不代表小健健不能迷恋小兰儿，也不代表还一定是处处的小兰儿不能和他心生慕艾。

总之在这样的生存环境里，男女的接触还是比较多的，特别是在和大老鼠或者胡子的战斗中，更加可能产生一些英雄救美的桥段，这些桥段虽然烂的都有朽木头的味儿了，但是这不妨碍少女的心扉为某个男子打开。

不要说小兰儿这种被家里看得很紧的寨主之女了，就是早就破瓜了但还没出嫁的伪黄花闺女，你能说人家就没个辗转反侧的时候？

这个时代的人认同一个观点，有时候爱和性是分开来的。

早在黄昏继续前行，小健健很落寞很牛逼地回到了自己的冰窖之后，和鸟神说了好多的事情，比如它和兰儿的恋情，比如踏月和林社，比如女人对于男人的意义。

小健健试图把自己的伤心和落寞传染给鸟神，无奈鸟神对于啥啥恋情的根本就提不起兴趣，倒是对于窗户纸儿上捅个窟窿看小寡妇大姑娘洗澡表现出热切和向往。

三鸟哥力邀鸟仆潜行到某寡妇的窗户上捅窟窿，鸟仆当然没有这个心思。尼玛，明儿个小兰儿都要出嫁了，要嫁给那个华天宗的少宗主了。你说俺能有心思去瞧寡妇洗澡吗？

但是作为鸟仆要继续仆下去，关键的一点就是要有仆的觉悟，服从命令听指挥，神指到哪里，仆就打到哪里。更不用说三鸟哥一番威逼利诱了。

说那个啥，你今儿要是不去，你这鸟仆也表做了，啥啥兰儿的也别惦记了，赶明儿本鸟神俺一消失，你就哭去吧你哼哼哼！但是不过你要是能能带鸟神俺观察一下世情，体验体验民风啥的，明儿个那个啥少宗主，本鸟神再让你大大的牛逼一回，嫩死个丫的，你把兰儿抢回来做老婆中不中？

这个......当然中了。不过，鸟神您是不是八辈子没见过个女人？咋连这么个寡妇都流哈喇子？

回到冰窖的小健健此时感觉到了黑夜的寂寞和寒冷。孤独感就象夜色一样弥漫，小兰儿的身影和笑靥在眼前晃悠，但是总也逮不着。

在这个夜晚，睡不着的何止小健健一个人呢？

几乎可以说，整个寨子的人都没有一个睡着的。

一般的人比如骡子之流，围在一个冰窖里你看我我看你，议论说小健健是被神附体了还是被妖魔鬼怪附体了。附体带来的后果会是什么？我们对待小健健的态度应该是怎么样的？

男人睡不着，女人也睡不着。

看到黄昏时候小健健那惊人的气势和神通，不管他是不是妖魔鬼怪或者神附体了，总之是不一样了。

这个之前她们没有给予过多大关注的大男孩儿，寻死一回回来，眼看着就要逆天了。

寨主的弟弟姬德那是多大能耐？直接给摔落尘埃了，骡子那死鸟儿，平时谁看得着？这下一把古怪的火烧成了秃毛鸡。

好像那次林社的时候小健健上过老娘的身？

那次半夜里捅了俺窗户纸儿被俺拉进来大乐一回的兴许是他？

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飘荡在夜空里，使得这个夜晚其实很骚情。

同样睡不着的，绝对要属寨主姬昌一家，包括得知小健健没死成，回来就逆天了的小兰儿。

小兰儿坐在窗前，望着幽深的夜空，想着明天真都要出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