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师太也是怒道:“你们这太欺负人了。”
费彬自房顶蹿下,抱拳:“师太,刘三爷家财万贯,又不图升官发财,为何要去做官受那鸟气?这中间自有不可告人的原因!所以我等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刘正风不怒反笑:“费师兄,你要血口喷人,也要看说的像不像。嵩山派别的师兄们,便请一起现身罢!”
只听屋顶东边、西边同时各有人应道:“好!”
黄影晃动,两人出现在门口。东首的是个身材魁梧的胖子,乃大太保托塔手丁勉。西首的那人极高,是二太保仙鹤手陆柏。
这两人同时拱拱手:“刘三爷,众英雄请!”
一言毕,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位嵩山派弟子齐齐应声:“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见过众英雄。”
定逸师太忿忿道:“刘贤弟不必担心,天下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他们嵩山派人多势众,咱们泰山派、华山派、衡山派就是睁眼吃饭不管事的不成?”
“师太莫急。”
费彬安抚着,朗声道:“经我嵩山派调查,发现刘师兄这几月和魔教长老曲洋私交甚密,此番退出江湖,也是受曲洋蛊惑。”
“此事当真?!”
群雄炸锅。
日月神教和武林正道争斗数十年,在坐的,至少有过半人的亲朋好友死在日月神教手中。
“刘师弟,你真与曲洋勾结?!”天门道人第一个发难。他师父就是死在魔教女长老手中。
刘正风乃正气君子,闻言闭目长叹:“刘某与曲兄琴萧相合,引为知己。曲兄虽是魔教中人,但他不曾残害武林同道。”
“曲洋若不曾谋害武林同道,凭什么当上魔教长老?!休要再诡辩!”
费彬冷斥:“奉左盟主令,刘正风虽误交匪人,但倘若能悔悟,一月内斩下曲洋人头,那么过往一概不究!”
这话一出,群雄暗自点头。正邪不两立,左盟主要刘正风杀曲洋自明心迹,也不算过分。
刘正风凄凉笑道:“曲大哥和我一见如故,我深知他品性高洁。刘某虽是一介鄙夫,却决计不肯加害这位君子。”
费彬接过令旗,喝道:“刘正风,左盟主有令,你若不应允一个月内杀曲洋,五岳剑派只好立时清理门户,以免后患!”
刘正风面色惨然:“刘某结交朋友,贵在肝胆相照,岂能杀友自保?嵩山派早已布置好一切,怕是连棺材也买好了,要动手就动手!”
“刘师兄糊涂啊!魔教中人诡计多端,你定是被蒙骗了!”定逸师太说道。
岳不群也劝解:“刘师兄,只要你同意与魔教划清干系。那曲洋岳某帮你杀!”
一众名宿也跟着劝解,但刘正风就是不允。
“刘正风,你当真以为群雄在场,我五岳剑派便不敢清理门户?”陆柏喝道:“狄修,预备着!”
“是!”
嵩山派弟子狄修匕首往前一送,插入刘府公子背后肌肉。
陆柏瞪着刘正风:“刘正风,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杀不杀曲洋?”
刘正风惨然一笑,向儿子道:“孩儿,你怕不怕死?”
刘公子道:“孩儿听爹爹的话,孩儿不怕!”
陆柏喝道:“杀了!”
狄修匕首便要向前送。
空气忽炸,清流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