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公主一看见突利拔出了钢刀,她立刻娇喝一声,长刀出鞘就要去帮助父王。但是她被一只手拉住了,二王子依然微笑着看着场上的局面,他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对着卓雅说:“不用去,父王能对付的了。”卓雅回头看看二王子,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我听说父王当初和大伯比武从来就没输过,你认为我们还有必要担心吗?而且我知道父王每天都会练习一个时辰刀法的。”乌术台看着场上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好像看小孩打架一般。依然微笑着悠然而出的说出一句话。
卓雅公主听到这句话后,放回了长刀,不说话了,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场上的两个草原最具有权势的人,看着他们之间的较量。
刀举起劈下如电一般迅速。但是半空中另一把刀已经架住了他的一劈,两刀相交,呯的一声巨响,突利身体一晃差点从马上掉了下来,他稳住身形收回刀,努力保持着平衡,他看到突劼并没有乘胜追击。突劼只是把刀横到了胸前,低下头用嘴吹了了吹钢刀,一阵嗡嗡的响声掠过,他抬起头对着突利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快二十年没有在一起动过刀了?”他很自信的看着突利,似乎对突利的举动很不屑一顾。
突利稳住身子,他没有劈下第二刀。他喘着气看着突劼自由洒脱的样子,他突然问了句:“这二十年你一直没有放弃练习刀法?”
“对,我二十年每天都要练习刀法,为的就是能有一天一展宏图,今天我不想让我们兄弟之争成为我刀下的第一个亡魂。大哥你好自为之。”他用手抹了摸刀,抬起了刀,刀似乎有了一丝灵气,立刻耀眼非凡,这是英雄归来的气息,一把英雄归来之刀,久违的战场杀气赫然回到了刀中,回到了拿着刀的人心中。
突利突然胸口一闷,为之气短,他叹了一口气放回了钢刀,他对着突劼说:“我们兄弟难道不能好好商量吗?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他的语气低了下来,好像明白了形势比人强的道理。他手握缰绳无奈的看着突劼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商量的余地。
“大哥我给你讲个故事,说以前有对兄弟,弟弟在文采武略上都超过了哥哥,但是最终的机会却给了哥哥,给了他二十年纵横草原的机会,让他尽情施展自己的才华,而这个弟弟却只能每天对着木桩狠狠的劈杀,二十年最好的时光都流失了。但是弟弟心里一直都有一个梦想给我二十年,我也要纵横草原二十年,我也要一个机会。如今这个机会来了,我能放弃吗,大哥你听懂了吗?”突劼放回了长刀,他笑容可掬的看着突利。突利脸色一会青一会红似乎很不好受。
“你说的我明白了,我考虑考虑吧。”突利看着突劼,看着他身后多出自己几倍的军队密密麻麻的排列在荒原中,他眼神迷茫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一下子变得如此不可收拾,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吗?可是错在那里呢?我做错了什么呢?他的眼神越来越迷茫,越来越凌乱了。
他突然感觉到鼻尖上一丝冰凉,一片雪花飘了下来,冬天的第一场雪来了,就在这个两军交战的时刻,第一场雪不期而至,飘飘扬扬的雪花自空中洒落着,落在了每个人的身上,也带给了每个人一丝丝的寒意。
突利笑了一声,他一挥手大军朝着驻地撤退了。他没有理会突劼,带着自己浴血奋战的军队朝着驻地撤退了。
突劼看着整齐离去的大军,看着那个最后面落寞的背影也对着天空长叹了一声。他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出神了,怔怔的不出声了。
“父王,我们看样子要赢了。”乌术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旁边悄然对他说着,他看着退却的大军脸上充满了喜悦。
“不用打仗了,对谁都是好事呀。父王你真厉害几句话就顶的过千军万马。”卓雅公主也来到了左贤王身边,她佩服的看着父王,那个在她影响里无所不能的父亲又回来了。
“今天是草原上的第一场雪,吩咐厨师加做一顿清炖的羊肉,让大家补一补去去寒气,今年的冬天来得可真晚。”左贤王好像没有听到他俩的夸奖一般,兀自一个人调转马头朝着大军驻地走去。
二王子一挥手大军让开一条道,左贤王顺着道路走出军阵,大军随后尾随而去。
“冬天来得就是晚了点。”二王子看着漫天的雪花点点头说。
卓雅公主慢慢的跟在后面,看着那一片片的雪花好像入神一般,她在想那一边很远的地方会不会也下雪呢,他会不会也看着雪花出神呢?风更大了,雪也更大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下的更猛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