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只是单纯的以为她应该在忙,或者手机在房间里充电她没有拿。
便给她微信上发了一条消息:
在忙吗?我这边刚忙完,你吃过晚饭了吗?
信息发出去后,顾寻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他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的其他人,淡淡的说了声:“我还有事先走了,剩下的事情你们看着处理就行。”
“哎,顾寻……”
董事会的一个校董喊了他一声,可顾寻却连头都没有回,留给大家一个潇洒的转身,便消失在了校园的夜色中。
停车场,顾寻坐在车里开了暖气,发动车子出发。
车厢里流淌着优雅的乐声,顾寻再次拨打了穆芍药的电话。
“嘟嘟嘟……”
好半天,手机里才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顾寻拧眉,看了一眼自动挂断的电话,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本来是要回家的,结果在离开学校后的第一个路口,直接掉头朝穆芍药住的小区驶去。
她住的是一处比较老旧的小区,好像是跟她人合租的,因为房子老旧,所以租金很便宜。
她的父母都在老家,她一个人在京城工作也挺不容易的。
他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把车开到了穆芍药居住的小区。
车停稳后,他推开门下了车。
站在小区里,左右张望了半天,才隐约记起了去穆芍药家的路。
小区太老旧,没有电梯,他步行来到了三号楼的六单元六楼六零二。
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芍药,芍药你在家吗?我是顾寻……”
然而依旧没有人应他,顾寻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又一次拨通了穆芍药的手机号码。
“嘟嘟……”
“铃铃铃……”
突然一道熟悉的手机铃声从门内响起,顾寻心跟着一跳,急忙拍打着门:“芍药,芍药你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你生我气了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爽约的,你开门好不好?”
他语气诚恳,态度认真,就连走楼梯路过的人都有些动容,可房间里仍旧不见有人开门。
手机也因为太长时间没有接听,而挂断,他又打了一次,在确定穆芍药的手机又响了之后。
他敛着眉心,一只手握住门把手拧了拧,心里便有了主意。
门锁是老式的门锁,不像是他家的密码锁,只要他的力气够大,足够打开穆芍药家的房门。
他朝后退了一步,然后把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到他的脚上。
一个起势,他便一脚踹在了房门上,只听到砰的一声后,门居然真的开了。
门撞在承重墙上又弹了回来,最后来来回回好几次,才终于停了下来。
顾寻抬眼朝房间里望去,只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公寓房间地面上的穆芍药。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要静止了,他猛地冲到了屋里。
蹲在地上,把昏迷不醒的穆芍药抱在怀里,紧张的喊:“芍药,芍药你醒醒,你别吓我啊。”
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抱着穆芍药的双手都在颤抖。
怀里的人脸色潮红,额头上都是汗水,应该是发烧了才是。
他在冷静下来后,果断采取了救治的方法。
先是试探了下她的呼吸,见她呼吸平稳,证明人并没什么大事。
然后又用手背试探了她额头的温度。
“嘶……好烫。”
他来不及多想,把人从地上抱起来,夺门而出。
六层楼的步梯他抱着穆芍药仍旧可以健步如飞。
来到了车前,他把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后座上平躺,然后快速的折回了驾驶室。
急忙发动车子驶出了小区,朝距离最近的一家私立医院驶去。
到了医院,他抱着穆芍药就去了急诊室。
在经过一番治疗后,才得知穆芍药是因为阑尾炎引发的高烧不退,才导致的人昏迷不醒。
在征得顾寻的同意后,医院紧急给她安排了阑尾炎的切除手术。
经过一个小时的手术后,穆芍药终于在凌晨十二点之前,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
因为手术的时候打了麻药,这会儿人还没有清醒过来。
顾寻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双手紧紧地捧着穆芍药的手。
从他手心里分泌出来的细微汗水,仍旧可以看出他是如何的紧张。
谢天谢地,她没事!
点滴输完后,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穆芍药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顾寻摸了摸她额头上的温度,感觉不烫了才松了一口气。
想着她一会儿醒来会饿,他便起身出去给她买点吃的。
这个点医院的食堂应该不会有人才对。
他连外套都没有穿,便离开了医院。
医院附近有好几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饭店,门口的牌子上还写着订做月子餐,营养餐……
顾寻拧眉想到穆芍药刚做了手术不宜吃太过油腻或辛辣的食物。
便抬脚走进了一家小饭店。
“欢迎光临,吃点啥?”
饭店的老板应该是北方人,说起话来透着一股爽快劲。
顾寻看了一眼大字招牌,沉声说:“一份红枣山药粥,在要一份鸡蛋羹。”
“好嘞,您先坐,十分钟就好。”
老板进了后厨,不大的小饭店里就只剩顾寻一人。
想到被他踹坏的门,顾寻在手机通讯录里找到了段临祺的手机号码。
电话拨过去的时候,段临祺刚执行任务回到局里,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喝。
“喂,寻哥。”
“在哪?帮我个忙。”
“哎不是,我说寻哥你大半夜的打电话给我让我帮忙?你良心不会痛吗?”
也亏得他还没有女朋友,不然这电话大半夜的响起来,女朋友非要跟他生气不行。
“废话那么多,你还想喝喜酒吗?伴郎不想当了是不是?”
‘哎,别,寻哥你说吧,让我帮什么忙?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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