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拓跋焱的大军刚刚集结完毕,想出城而战时,蓝天小队的天雷轰炸便开始了。
“轰!轰!轰……”
天雷滚滚,烟尘漫天。
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响声,撕碎川城的黎明,惊醒了所有人的梦。
天塌了。
城头上,军营里,街道上奔走的队伍里,一颗颗炮弹呼啸而至,遍地开花。
祸从天降。
拓跋焱都快哭了,瞪着天空是破口大骂:“常明远!你他娘的咋不按套路出牌,有种与本王单挑……”
一个时辰的狂轰乱炸,川城的大军损失过半,剩下的也都吓得肝胆俱裂,西散奔逃,哪里还有半点士气?
“别跑!都别跑……”
拓跋焱声嘶力竭,在天雷停止轰炸的片刻,大喊大叫着,“守住城门……我们跟他们拼了……”
拼!
谁跟你拼?
被打了半天,连敌军的一根毛都没看到,又和谁去拼?
雷声停下,炮声又起。
北城外,二十门火炮,犹如二十头猛兽冲着城门一起怒吼着。
山摇地动,声震云霄。
拓跋焱重新集结好队伍,还未登上城头,高大的城门在一阵阵炮火攻击下,不堪重负,轰然倒塌……
“杀!杀!杀……”
紧接着,杀声震天,万马奔腾,大益军的骑兵蜂拥而至,冲进城来。
刀光闪闪,血雨纷飞。
骑兵们像风卷残云一般收割着川军的性命,许多的士兵来不及逃走,便被砍倒在地,马踏如泥。
场面那叫一个惨烈。
“完了!”
拓跋焱望着由远而近的骑兵,绝望的闭上了的眼睛。
“王爷!快走吧……”一个副将扯了扯拓跋焱的胳膊催促道,“城破了,常明远的大军入城了……”
“本王不走!”
拓跋焱甩开副将的手,猛地睁开眼睛,咆哮道,“我要见常明远,问问他为什么攻打本王!”
“你……你疯了!”
此刻,副将也顾不得小王爷了,抛下一句狠话,打马如飞,落荒而逃。
拓跋焱真的崩溃了,打蒙了,心里万念俱灰,这一刻,他根本没想到逃走,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见到常明远,问问为什么?
面对围上来的骑兵,拓跋焱目眦欲裂,咆哮如雷:“常明远!常明远……本王要见常明远!”
“你是拓跋焱?”
为首的一个骑兵头目厉声问道。
“是!本王就是西川王拓跋焱……带本王去见常明远!”
“呵呵!”
为首的骑兵咧嘴笑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绑了!带他去见大将军……”
尘埃落定。
常明远骑着高头大马,刚刚入城。几个士兵就将五花大绑的小王爷推到面前。
“报告将军!此人是西川王拓跋焱,非要马上见你……”
“哦!”
常明远瞅了瞅浑身是血的拓跋焱淡淡问道,“验证身份了吗?”
士兵答道:“我们找人证实过了!正是小王爷本人……”
“说吧!见本将军何事?”
“常明远!”
拓跋焱怒吼道,“本王问你,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来攻打川城?”
“不知道!”
常明远摊摊手,“本将军奉命行事,从不问为什么?”
“啊!不知道……”
拓跋焱都傻了,“不知道就来打本王……你……你奉谁的令?”
“太子爷吴心!”
“他……他又是为什么?”
“这个……你得去问他本人……”
常明远冷冷说道,“反正,本将军接到的命令是:来取你的脑袋,送往大羌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