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意有所指地骂了一句,愤懑地看了一眼大脸熊等人,扭头阔步朝父亲身后走去。
大脸熊等人瞪了李旭一眼,但并没有过多理会,在他们眼里他只是未成年小孩而已。
“八块祖牌本就属于古桐村李家共有,收集起来放在祠堂不是更好?村吏大人是古铜村最强武者,保管祖牌的资格还是有的吧!我们三番五次对你好言相劝,但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大脸熊对着李峰恶狠狠地道,摩拳擦掌,大有威胁的架势。
“老爷子临终前交代自不可不听,家传之物也断不可舍弃,废话何必多说,若是想要,就过来拿吧!”
李峰傲然挺胸站于门前,手扶紫衫木弓箭,气势丝毫不弱。
大脸熊目光闪烁,眼睛盯着李峰肩上的弓箭,一丝忌惮之色显于脸上。
对峙了片刻,他依然威风八面地道:“好,即是同姓同族之人,就再给你几日时间考虑!村吏会亲自拜访,若到时还不交出祖牌,就不像今日这般好说话了!”
随即,恶狠狠地盯了李旭一眼,威胁道:“老的、小的,骨头都挺硬,就怕到时被敲碎骨头,吃尽苦头!”
李旭闻言,反唇相讥道:“硬骨头总比贱骨头强!”
“哼,嘴硬的小玩意,等着瞧,走!”
大脸熊一脸不屑,吆喝一声,就带着属下三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乡亲们赶紧让开了路。
李峰看了李旭一眼,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儿子确实是他的软肋。
“都散了吧!”
他目光扫了一眼周围越来越多的邻居,挥了挥手,颇为无奈地道。
邻居们看到大脸熊走远了,也都纷纷好言劝说李峰把祖牌交出去,图个清静。
李峰应承了几句,搪塞着把邻居们支走了。
随后,父子二人回到了家中。
家里宅院不算大,除了前院和后院,只有一间主屋,一间厨房和四间住房,不过其中一间住房是常年锁住的,也只有李峰经常进去打扫一番。
“爹,这祖牌到底有什么用,为何村吏一伙人最近一直盯着不放?”
进入主屋,关上房门,李旭疑惑地问道。
“祖牌共有八块,村吏李威家传一块,除了我们家这一块,其他六块也分布在不同的李姓人家中。李威升任村吏之后,破除李家旧祠堂,并在家中新建祠堂,依靠权势和自身实力,硬是将其他六块祖牌也收于自家中,不知目的为何?”
李峰皱着眉头,将弓箭挂在墙上,随后坐在了一把木质椅子上。
“本想过几年,等你成年了,将祖牌交于你,没想到村吏这伙人此时硬是让上交!只是村吏实力强,簇拥又多,到时候如果不交出去,恐怕不能善了。”
他摇了摇头,无奈地道。
“就算是村吏,也不能如此不讲理啊,家传之物,岂能乱抢!”
李旭有点气急败坏,拳头紧握。
“哎!这李威自从当上村吏,倒是威风得很,可惜他有权有势,实力又强,真拿他没办法。过几日,村吏一行人肯定会有什么动静,逼迫我们交出祖牌!”
说罢,李峰闭着眼睛,眉头紧锁,在思忖着什么。
看到父亲如此摸样,李旭眼睛微红,心中一热,对着父亲道:“爹,我们现在之所以受人欺负,无非就是因为实力弱,儿子以后一定会加倍修炼,等他日成为人上人,再也不会让您受委屈了!”
李峰睁开眼,欣慰地看了一眼儿子,蹙眉稍舒,随即点了一下头。
看到父亲三番两次受到威胁,李旭心中自是愤懑不平,奈何自身实力不济,只是锻体境后期,帮不上什么忙。
辞别父亲,李旭就来到自家后院里进行修炼,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修炼中度过的。
少年虽出生贫苦,但又何尝不想去外面精彩的世界闯荡一番,而走出去的唯一办法就是不断修炼,拥有强大实力!
修炼之途颇为艰难,锻体境只是最基础境界,人人可达,而练气境则是分水岭,十有其一,再往上还有聚丹、化功和拓脉境,更为稀少。
在古桐村,连聚丹境武者都没有,而化功境武者在整个皖西镇都是罕见的了。
他俯身站稳,一拳挥出,连走七步,拳拳生风,像是宣泄着情绪,又似是激励着自己。
李家祖传七步崩拳讲究的是养心定性,聚气敛神,静如磐石,动若脱兔,既要炼体,又要修心。若心不能安,性即扰之,气不外聚,神必乱之。
现在处于一种烦闷、压抑的状态,对于修炼实属不利,他自知想走向更高境界,还有很遥远、艰苦的路要走,若经常受外部环境干扰影响心境,以后又能有多大作为呢!
聚气凝神,猛烈地打了几套拳法,他内心却更是烦躁不安,体内好像有一头野马要冲破枷锁而出。
每次情绪激动之时,体内总会出现一丝异样波动,让他一度怀疑自己身体有什么问题。
甩了甩头,不再细想,他咬紧牙关,继续出拳,修炼许久,也只如从前一样,没有多少进步。
修炼一途,需要有诸多丹药之类的资源辅助,才能在境界上长驱直入,而他家境贫寒,修炼资源正是最缺少的。
但他并不气馁,只要勤修苦炼,相信修炼一途的大门终究会为自己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