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神色癫狂,大声怒吼着,不知疲倦的挥舞着手中的战刀拼命。此时,段煨看见士兵节节败退,脸上露出颓败的神情。
张济看向段煨,再次喝道:“段煨,可愿意投降?”
段煨知道大势已去,继续抵抗也只能是徒增伤亡,便想要放弃抵抗了。
他环顾四周一眼,深吸口气,说道:“我愿意……”他刚说出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后面的话,身后便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段煨回头望去,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只见张绣神色狰狞,手提着龙虎金枪,骑着汗血宝马快速冲过来。战马冲到段煨跟前的时候,张绣勒住马缰,使得战马扬起四蹄,朝段煨踩下来,那巴掌大的马蹄落下,让段煨睁大了眼睛。
“啊!!”
段煨睁大双眼,大吼一声。
“嘭!”
马蹄落下,踩在了段煨的面颊上。
战马奔驰过来,本就已经蓄满了力量,因为张绣突然间勒住马缰,战马陡然扬起前半部分身体,那巨大的惯性随着战马落下的时候,马蹄已经带着千钧之力,马蹄落在段煨脸上,立刻便响起嚓咔嚓咔的声音。
“噗!噗!”
段煨连连吐血,面颊已经被战马踏碎。
不过因为他的脑袋没有被马蹄踢到,才保住了性命。
然而,马蹄的力量非常大,直接将段煨踢飞出去,又往前翻滚了两下。此时,段煨不仅破了面相,脸上也是疼痛无比,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脸上传来,让他痛不欲生。可惜的是,段煨的霉运并不止于此,他往前翻滚两下后,正好在马蹄落下的地方。
“砰!”
一声闷响传来,战马的马蹄踩在段煨身上。
这一下,力量较先前更加威猛。
马蹄落下后,不仅承载了战马所有的力量,还承载着张绣的力量。战马的马蹄踏在段煨身上,立刻便将段煨踩死,失去了气息。段煨死得很憋屈,因为马蹄踩在他的胸腔上,巨大的力量瞬间压碎段煨的胸腔,让他窒息而死。
他的面颊已经烂成一团,猩红的鲜血汩汩流淌,眼珠子也突出来,透出不甘的神情。然而,他却已经成了马下亡魂。
没被张绣杀死,却被张绣胯下的汗血宝马踩成肉泥。
其死法,真够倒霉的。
临死的时候,还被如此折腾一番。
张济看见段煨身死,脸上闪过一丝悲哀,毕竟都曾经是董卓麾下的将领,现在段煨被杀死,让张济心中升起兔死狐悲的感觉。不过,张济瞬间便恢复过来,大吼道:“汝等主将一死,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一声大吼,令正在抵抗的士兵乱了阵脚。
张绣手提龙虎金枪,看了眼已经死去的段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刚才已经听见段煨说出‘我愿意’三个字,也能猜出段煨准备投降。但是,张绣非常讨厌段煨这样的墙头草,一会儿投降王允,一会儿又投降他们。段煨这样的人,死不足惜,没有让他饶段煨一命的理由,因此张绣策马将段煨踏死,而不是一枪杀死。
他骑着汗血宝马,也跟着张济大吼。
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着,传入一个个抵抗的士兵耳中。
段煨被杀,本就步步后退的士兵立刻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士兵的交锋,终究还需要一个顶梁柱。然而,当军队中的顶梁柱被杀后,再也没有能够撑起大局的人,局势便顷刻间崩溃,没有人愿意继续抵抗。
段煨麾下的士兵刚投降,还没有来得及收殓尸体,营地中已经走出来一行人。
最前面的人,赫然是贾诩。
他打量了一眼战场上死去的士兵,又看了眼投降的士兵,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贾诩手一挥,吩咐身旁的士兵,让士兵将张绣和张济请来。
张济带着张绣来到营寨门口,问道:“先生,有什么事情么?”
贾诩神色凝重,正色道:“事情有些复杂,领兵的徐荣不是简单角色。这一次,李儒恐怕遇到麻烦,很可能在新丰城栽个大跟头,你们两人立刻领兵出发,即刻前往新丰城,快速和李儒汇合,并且禀报营地发生的事情。”
张济不明所以,问道:“先生,到底发生了何事?”
贾诩解释道:“段煨带来的人不多,也没有率先发起攻击,仅仅是派士兵吹响号角佯攻营地,这样的方法显然是徐荣的计谋。他利用段煨吸引探子的注意力,然后领兵返回新丰城,却等着李儒领兵前去,肯定设下了重重埋伏。如今你局势非常危险,希望李儒能识破徐荣的计谋,夺下新丰城。”
顿了顿,贾诩说道:“两位将军立刻去接应李儒,保证他们的安全。”
张济想了想,说道:“好,我这就去,不过留下张绣保护营地。”张济目光看向张绣,吩咐道:“你留在营中保护先生,我领兵前去帮助樊稠和李蒙。”
贾诩摇头说道:“小将军武艺高强,正好可以前去帮忙。现在段煨已死,剩下的士兵不足为虑,张将军和小将军尽管去,不用担心营中情况。”
张济和张绣点点头,留下少许士兵后,领兵往新丰城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