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此刻亦知此事后果过于严重,当下不再多言而是一副“天若将倾,大夫亦无可奈何”的模样.
范蠡见状却是心中不甘.“难道蠡五年来之谋划在片刻间就灰飞烟灭,难道我越国之人要再受战乱流离之苦.不会的.蠡不会让五年前之事再发生.”
如是想着范蠡振作道“常德,尔且传信出去,若有吴国公子回归消息,即刻传信会稽.”
常德见恢复常态的范蠡当下道“是,大夫.大夫亦请安寝吧.”心下却道这才是我越国上大夫应有之色.心中担忧亦随着范蠡的振作消散了许多.随即离开东厢传信去了.
待得常德离去,范蠡卧于床塌之上久久不能入睡,此事还是留待明日于朝堂之上与一众大夫共同商议.
翌日,越国朝堂之上,范蠡眼见越国重臣皆在殿中,随即朝王位之上越王俯身拜去道“我王今日下臣有一要事秉告.”
越王陈勾此时一副欣然听闻的模样摆手道“上大夫请讲.”
范蠡亦不作迟疑道“各位同僚想必知晓,太宰文种之子文达已是失踪三月有余,此刻已回到我会稽城中,文达却是带兵进入了会稽山中隐匿了起来,蠡与太宰本是想趁此刻吴楚交战之际,出兵攻打吴郡,文达则率兵行偷袭之事.然此时会稽山之事却已败露了。”
众朝臣此刻听闻范蠡之言皆是一副措手不及模样,具不作声,静待范蠡继续言明此事.
范蠡见并无朝臣对此有疑,心下宽慰,继而说道.“而这破环会稽山部署之人,蠡亦在近日获悉乃吴国公子吴广。”
言罢,朝堂之上一片哑然,少时、太宰文种出言道“此事上大夫可已确认.”一众朝臣皆是望向范蠡。
范蠡见状叹言道“定是吴国公子吴广无疑.”
闻得此言一众朝臣终是不再沉默,交头接耳道“这当如何是好.”此刻朝堂之人却都是心如明镜之辈.皆露出一副大厦将倾,惊恐的模样.
太宰文种此刻出言道.“若无他法,那便唯有一战了.”
闻得文种之言,众臣惊恐之色更甚,皆是面目惨淡般朝越王看去,一副但听我王决断的神情.
王位之上陈勾见得此时众人一副恐惧模样,脸上闪过一阵扭曲之色,随即一副自责模样道“上大夫与太宰却是为我越国付出了太多,此番之事追究其因,还是寡人治国无妨,连累了越国臣民.”心下却是恨道“范蠡竟这般愚蠢,文种却是要推我越国进入万劫不复之境地,拿什么去战.”
众臣听闻陈勾一番话语,皆是跪倒在地齐声道“皆是臣下无能,我王万勿自责.”
闻言陈勾心中恨意更甚,“废物,寡人留你们有何用”顿时想起3年前于吴国之中侍奉吴王吴坚之举.寒意遍布陈勾周身.
陈勾装出一副与人无尤的模样,沉言道“众卿请起,却不知上大夫此刻有何对策.”
范蠡眼见一众朝臣皆是面露难色,而越王却是自责不已的作态,心下明白众人之意却是要自己谋求化解之法.
文种在一旁见得此景心下亦是暗叹一声,眼下自己却是无可奈何.
范蠡此时亦无他法道“望我王容臣下谋划几日,眼下却无破局之法.”
陈勾闻言亦不改自责之色道“倚重上大夫了.”
见众朝臣亦不再多言,陈勾便下令退朝.而在陈勾转身的一瞬间,陈勾满脸却是尽显狰狞之色.
此次越国朝会便在越国重臣不安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