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这越女亦是因王上看出吴广心思,这才将其纳入后宫,以此绝了吴广之心。然这一切王上并无让自己知晓之意,伍子胥心中一时间亦无法确定吴王之心意.神情不断变换之下,伍子胥又言道,“公子去往武陵之地,当要筹划才是.然公子远离姑苏前往姑苏之地亦不是什么坏事,只是公子若不能放下对那越女之心,公子怕是再难得王上重视.”
吴广闻言正色道“老师所言,广心下亦是明了,此番却是广有负父王厚望,有负老师教诲.广本无与兄长争嫡之心,然广此番出行之后,亦有与各国天娇争雄之心。广到那武陵之地之后自当勤于修炼.”
伍子胥闻得吴广这番言语,心下亦是安慰,沉声道“公子若无夺嫡之心,老夫亦不强求,然公子此言确是老夫长久以来之期盼,在武陵之地但有所需之物,老夫定当为公子寻来。只是公子此番离去,却不知老夫何时能再见公子.”说着亦不由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孙伍嘉.
吴广闻言,暗道老师终是一如既往支持自己,今后当不负老师期望,看向面露不舍之情的伍子胥,深深一礼道“广定当不再让老师担忧,伍嘉跟于广多时,广必会善待,还望老师且勿忧心.”
伍子胥遂又向吴广与伍嘉交代了一番在外琐事。一众府兵自当跟随吴广前往武陵之地以保卫吴广以供吴广驱使.伍子胥亦知山寨之事,当下即言会派遣两名融血境祭祀跟随吴广,进入山寨教导山寨之人修炼,吴广闻言不胜欢喜,据吴广所知这祭祀院拥有的融血境修士不过数十之数,皆是吴国中流砥柱,以老师之权势,调遣两名融血境祭祀长期驻守在外,怕亦是免不了引来太宰伯夷的弹劾.对此吴广感怀于心,亦不作多言。
吴广又问及伍子胥陈法之事,此行会稽山若不是自己拥有五行神瞳之故。怕是那越营行踪断不会被发现,故此吴广对于阵法一道已是收起了小觑之心.伍子胥闻得吴广谈及阵法之事,不住责怪吴广往年不重视阵法学习,此刻若再学布阵之事却是为时晚矣,看其一副受教模样,伍子胥言道,待过些时日自会遣人将自己所刻录阵法送至武陵之地.
伍子胥见眼下再无他事.又吩咐伍嘉几句之后,便向吴广拱手告辞道“公子到了那武陵之地,若有不便之事,就传信于祭祀院,老夫自当竭力为公子筹谋,老夫这就回府去了”
吴广闻言,再次重重一礼道“老师,广此去定不再负老师苦心,还望老师保重.”
伍子胥再看了一眼吴广与伍嘉,便转身离去了,雏鹰终是要自己成长,才会有横击长空的那一日。
翌日,吴宫之中传来吴王诏书.“尚公吴广无理政之念,出行会稽山之际,转道越国之地,虽安然回归,然其恣意妄为之举,却不得不罚.故遣其于武陵之地反思己过,若无传召不得回归都城姑苏.”
此诏传出,吴国上下并未起波澜,在百姓心中这二公子吴广只是一平庸之辈罢了。
凤仪殿中王后突闻此诏,想起吴广昨日之态,心中已有预感,只是还是生出了些许难言之痛,亦知王上既已下诏,此事断无更改可能。伽罗心中默念道广儿此去当一路小心,母后便在这吴宫中等待我儿归来.
兰陵殿中,西施闻得公子吴广被吴王遣离之事,心下颇为愧疚,吴广身影越发的清晰了起来,那个总是在自己最无助之时出现的人.想来却因自己之故,如今要远离此地了。不知为何心下顿是酸涩异常.不知是否还有再见之日,西施一时间竟泪流不止.
御龙殿中传诏之人归来,回禀吴王道“我王诏书已传于尚公”。吴坚闻言心神一怔,心下暗道广儿却不要怪父王心狠.
而此刻吴广已是安坐于去往武陵的车马之上,吴广掀起帘子回望姑苏城,心中前头万绪,然对于前路亦是期待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