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远山静静望着。
“姐夫,这是您的专列。不是要谋害珠珠儿,而是要谋害您。”盛远山道。
督军额角青筋都出来了。
颜心死了。
他做主送走她,安排了专列。结果她死在了车上,还陪葬了几十名副官的命。
回去怎么跟夫人交代?
儿子无消息,颜心却又死了,她能换回来景元钊的命吗?
督军没想过要她死。
这会儿,他几乎要暴怒。
“查,给我彻查!”督军气得唇都在颤抖,“必须查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要行刺!”
盛远山:“姐夫,咱们先撤回驻所。既然行刺,此处未必安全。”
督军立马撤了回去。
他沉默了很久,才对盛远山说:“我没想过害死珠珠儿。”
“还没有见到她尸体。”盛远山说。
督军:“我怎么跟你姐交代?我没想过会这样!”
“姐夫,没看到尸体,先别慌。”盛远山说。
督军眼里涩得厉害:“远山,我也接受不了,可……”
排查了一夜,正中间那列车厢烧得太厉害了,己经看不出痕迹。靠近中间车厢的尸骨,也烧得面目全非。
有没有颜心,说不准。
夫人听说了此事,倒下了,她哭着和督军闹了起来。
“我要搬出去,我要搬离这里!我儿子没了,我儿媳妇也没了。”夫人失声痛哭。
督军只得哄着她,差点要给她跪下赔罪。
最懊悔的,莫过于督军。
其实也只是他的心魔作祟,而不是颜心犯了什么错。
相反,颜心功劳无数,并无过错。现在她这样死了,督军的内疚感全部跑了出来。
盛远山安抚夫人:“珠珠儿可能没死,她身边跟着一个武艺高强的白霜。白霜关键时刻,说不定带着珠珠儿逃了。”
夫人听了这话,脸色稍微好转几分。
督军不太相信,毕竟爆炸是一瞬间的事,根本来不及跑。
可夫人喜欢听这样的,就像他愿意相信景元钊还活着一样,督军只能顺着这话开导夫人。
景斐妍听说夫人病了,到督军府探病。
她对督军说:“阿爸,要是夫人实在吃力,我可以过来帮您管事。”
督军静静看了眼她:“你现在说这话,合适吗?”
景斐妍咬了咬唇:“阿爸,您不要多心……”
“我多心与否,都不重要,夫人很难不多心。”督军冷冷道,“阿妍,你不是这种蠢人,为何要说这样的蠢话?”
景斐妍吓得脸色煞白:“对不起阿爸。”
督军的眼神,从冰凉转为愤怒:“阿妍,你老实告诉我,专列爆炸一事,跟你或者贺家有关吗?”
景斐妍吓了一跳,膝盖一软跪下了,花容失色:“阿爸,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阿爸!”
“我的专列,路径泄露是大事。阿妍,一旦我查到了蛛丝马迹,阿爸不会放过你。”督军道。
景斐妍哭得满脸是泪:“阿爸,您为什么怀疑我?您上一个怀疑是颜心,她己经死了,难道您也要我死?”
督军一惊。
他的愤怒收敛,上前搀扶了哭得花枝乱颤的女儿:“阿爸只是丑话说前头。阿妍,你没有做阿爸失望的事?”
“我没有,我保证!”景斐妍哽咽着说。
督军点点头:“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