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乞老祖哼了一声,他与血神道人一般,起初被菩萨佛光所惊,慌不择路,等到逃出地府才回过味来,再转回时,果见佛光消退,但余威犹在,不敢轻易涉险。血神道人得了血灵剑,如虎添翼,夜乞老祖功力还未尽复,没有把握将之压服,也就熄了强逼其出头探路的心思。
两位魔道老祖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几乎同时霍然扭头往一处看去,彼处一条九曲大河悄然飞起,正有一尊元灵升腾,看向两位魔祖目中满是戒惧之色。
血神道人冷哼一声:“这法宝却是个怂货,主子新死不久,便投靠了赫连无敌了!”依常理而言,主人一死,法宝便要飞走,就算为人擒获,也会宁死不从。谁知那条九曲九泉图受了赫连无敌蛊惑,居然投入其麾下效力,看那一副忠犬的模样,还替赫连无敌看守地府入口,难怪血神道人满是不屑之意。
夜乞老祖微微一笑,讥讽他道:“道友怕是瞧上了这件法宝合用,却不敢下手强夺,得罪了赫连无敌与阴祖罢?”血神道人呵呵一笑,全无尴尬之意,“那九曲九泉图是伯齐用九幽门道法祭炼,不合我血河一脉的路数,舍了便舍了。倒是夜乞老祖忙活一场,那生死簿连瞧都没瞧上一眼,啧啧,我若是道友,早就气的跳脚了。”
两位老魔相互拆台,唇枪舌剑,鬼铃与伽薄两位押在身后,不言不动。血神道人忽道:“地府进不得,不若移步九幽门,赫连无敌必会倒履相迎,夜乞道友意下如何?”夜乞老祖微笑道:“道友是欲借九幽门之力,对付阳间的太玄剑派么?”
血神道人给他一语道破心思,也自笑道:“道友又何尝不想倒反金刚寺,以报当年镇压之仇?你我的心思彼此清楚,赫连无敌亦洞若观火。你要倾覆金刚寺,便须借助九幽门之力,想来赫连无敌亦有此心,合则两利、分则两害,何不坐下来,好生谋划一番?”
血神道人对太玄剑派镇压血河之仇念念不忘,也由不得他忘却,先天血河之源一日不能摆脱太玄剑派镇压,他便一日不能恢复巅峰级数法力,但太玄剑派势大,又有诸正道门户以为臂助,才不惜以言语打动夜乞老祖,想要招揽一位强援。
夜乞老祖思索了片刻,说道:“血神道友若能从中代为说项,自是最好。本座也有合力之心,只是九幽门大半根基在冥狱之中,大举攻入阳间力有未逮,还是等阴祖沉疴尽去,再来商议罢!”将手一摆,一道乌光卷去,连带鬼铃、伽薄两位鬼祖俱都不见。这一次却是真的走了。
血神道人冷冷一笑,又在地府之外逡巡了几回,终究不敢冒险闯入地府,皱眉而去。打定主意,先去寻赫连无敌,商议联手结盟之事。至于地府,既有九曲九泉图看守,若有动静,赫连无敌必然知晓,再来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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