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蛊神君一脉精擅养蛊之术,这位勾波大师得其真传,数百年精心培育,手中蛊虫无尽,能杀人于无形,那三枚大葫芦中所装便是蛊虫之物,只是从不示人。
左怀仁见了勾波大师,呵呵笑道:“不知大师在我这军中住的可还习惯么?”勾波一双小眼精芒四射,身子虽小,却声如洪钟,哈哈大笑:“每日美姬美酒,自是舒服到了极点,我都不想回苗疆了呢!”眼珠一转,“大帅来寻我,可是要我现下便出手吗?”
勾波与另一位天尸教法相宗师皆有出手之意,被左怀仁选中,自家甚是得意,见左怀仁亲至,还以为是计划有变,要提前出手。
左怀仁摇头道:“不,还是请大师今夜出手,只不过本帅新得了些消息,想来也是大师急于知晓的!”勾波眉头一挑:“甚么事?”左怀仁一笑,“东海之中有一处坊市,传闻乃是玄门修士交易天材地宝的所在,想必大师也知道,前些时日有一位苗疆少年,操御蛊虫与一位玄门剑修大战,结果被人斩杀!”
勾波大叫一声,跳将起来,满面怒气,叫道:“那定是央波师弟了无疑!怪不得这么久也不曾回去苗疆,师傅还要我查访他的下落,没想到早就被人杀了?该死的!他是师傅最宠爱的小弟子,我要是不能为他报仇,只怕回苗疆就是死路一条了!”蓦地转头叫道:“是谁杀了他!”
这一句甚是无礼,左怀仁眉头暗皱,勉强笑道:“本帅已查的明白,央波大师是死在太玄剑派一位弟子手上,那弟子名唤凌冲,乃是这座彭泽城县令凌康亲弟,如今就在城中!”
勾波大叫一声,就要冲出大帐去寻凌冲报仇,左怀仁忙即拦住,问道:“大师要往哪里去?”勾波叫道:“自是要为我师弟报仇!”左怀仁笑道:“大师切不可遭此,眼下城上正有许多玄门修士观战,大师贸然前去,只怕凶多吉少,不如从长计议!”
勾波忽然一笑,又自缓缓落座,不徐不疾问道:“左大帅告诉我央波的仇家,想必是已有万全之策能令我报仇雪恨喽?”能修成法相境界的修士,又岂是头脑简单之辈,方才那一袭焦虑暴躁之态,竟是逢场作戏,看的左怀仁也是暗骂不已。
左怀仁笑道:“自是如此,杀央波的正是凌冲,此事坊市中多位修士亲眼目睹,绝无错漏。那凌冲仗着一手剑术,肆意妄为,得罪了不少同道,只是他得太玄掌教换新,竟有一件法宝在手,等闲之辈奈何不得。”
勾波眼瞳一缩,面上闪过一丝贪婪之意,苗疆太过贫瘠,并无甚么天材地宝出产,连他师傅五蛊神君还是偶然捉住一只上乘蛊王,将元神转嫁其上,人与虫合,才能踏入玄阴境界,之后又花费数百年苦功,勉强将蛊王躯壳炼成了法宝级数,以自家玄阴元神为元灵,威能还在许多法宝之上。至于他自己则是一穷二白,若能杀死凌冲,夺取其法宝,就算自家用不上,献于师傅也必有一大笔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