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以秦歌的年纪和不太靠谱的能力,要是不狠一点确实很难让陈天行这种老一辈的人信服。
“秦先生是吧,我建议我们两个都把心态放平,以一种更加祥和的心境去聊这个事,是,我刚才的态度确实差了点,我向你道歉,但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现在的心情,你刚才说到如果站在我面前的是御医,我会怎么做是吧,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的态度会比现在恶劣一百倍”。
陈天行顿了顿,抬眸道:“你可以问问西阳,当时那石御医来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
“其实当时的情况还挺尴尬的,我家这老头上去就问人家你靠不靠谱到底,要是治不好我二弟,我让你以后混不下去,整的介绍石御医给我们的那个生意伙伴差点儿和我们撕破了脸”,西阳解释道。
秦歌一时间有些忍俊不禁,这老头原来还是个怼天怼地谁都不鸟的主,要论嘴毒的功力,他可比叶文高深莫测的多。
不过越是这种人,熟悉起来之后反倒越会觉得其可爱,至少他的性子是直来直去的,而不是让人作呕的拐弯抹角。
“既然你不是针对我个人,那好,我可以放平心态和成见,好好与你聊上一下,首先,就是否能够治好绝症这个点,其实我也不能给你明确的回复,可能就像宋医生说的那样,也许这种力量并不适用于所有人,但前提是,这种力量却是出自于我”。
“其次,我已经和西阳他们协商过,只对那些病危的人进行最后的救治,也就是说,现在的情况是西阳的二叔已经在正常的医学认知上无力回天,我治好了皆大欢喜,我治不好也算是你们各尽人事,没什么可抱怨的”。
“综上所述,信与不信或者接受与否都与我无关,这些都需要你自己来裁定,毕竟要死的人和我确实没什么关系,至于合同上所签署的一个亿,我不缺,也不需要,总之,是我帮你,而不是你挑我”。
陈天行认真思考了一下秦歌说的话,从这少年严谨的言论以及逻辑性极强的思路他便已经看出了这家伙的不简单,笑话,正常的小毛孩儿敢和自己这么说话吗?恃才傲物,这前提是恃才,你没才没能的还傲个屁啊。
所以正是因为秦歌的狂傲和淡然,才让陈天行真正开始重视起来。
“你说的很对,无论从哪一点来看,我貌似都要试一试,毕竟宋医生之前也告诉我了,我二弟的病基本是无药可治无药可医了,石御医今儿看了我二弟之后也说继续开药没什么用了,中西医两面的大咖都已经宣布了我弟弟的死亡,所以现在,我恳请秦先生能够倾囊相助,不管结果如何,都拜托了!”。
要说这陈天行也是能屈能伸的汉子,他说完这话后,竟重重的冲秦歌鞠了一躬,是那种腰腹与地面呈九十度角的最高礼仪的躬,可见此时此刻他已经把姿态放到了何种地步。
陈天可的妻子也是跟着鞠了一躬,她泣不成声的站在陈天行身后,看起来着实有些单薄可怜。
秦歌淡淡点了点头,他倒是对陈天行的态度转变没有过多的意外,本来就是,你再怎么有钱和我有什么关系?唯一让你我有关系的只是西阳和他二叔罢了。
反倒是西阳表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一直以为这老头就是一个怼人不倦且死要面子的老古板,却不料他竟然也有这番真性情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