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深见不得林朝雨仿若失去了生机的样子,不知道他回来之前林朝雨挨了多少下,大声的有些焦躁的跟东月道:“赶紧去雪园请大夫来。”
任何时候都挂在脸上的浅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表露出来的凝重。
东月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封云深,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去请大夫。
闲云院门口的动静,落雪听到之后,抱着那两只鹦鹉就急急的往封云深的住处来。她此前在院角折花的时候遇到了林朝雨养的这两只鹦鹉,知道闲云院是不允许这些东西乱飞的,便把两只鹦鹉捉住了,回了自己的房,正准备跟林朝雨送过去。
却不料林朝雨自己闯了过来。
在封云深的房门口,落雪遇到了抱着林朝雨疾步回来的封云深。
封云深看到落雪抱着那两只鹦鹉,眼睛一亮,跟林朝雨道:“你的鹦鹉没事,在落雪那里。”然后动作轻柔的微微调整了自己抱着林朝雨的姿势,让她能够看见那两只鹦鹉。
林朝雨见两只鹦鹉完好无损,突然就由无声的哭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封云深登时就慌了,不知道为什么鹦鹉分明没事,林朝雨反而哭得更凶了。
林朝雨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莫名的想哭,突然的想哭,像是要把两辈子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般。
她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哭过了,在她知道自己软弱只会让别人欺负,在她知道她自己身后空无一人,在她知道自己除了自己便在也没有其他的时候。
她就不敢哭、不能哭、不可以哭了。
但今天,她莫名的,就很想哭,就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身上很疼吗?”封云深想不明白林朝雨为什么哭得越发的凶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
林朝雨点了点头,凄惨可怜的道:“疼,好疼,从来都没有这么疼过。”
封云深给落雪甩了一句:“好生照顾着这两只鹦鹉。”便急急的抱着林朝雨进了屋。
林朝雨是背上被伤了的,封云深便把林朝雨的背朝上的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看着哭得不停的林朝雨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干干的安慰道:“大夫很快就来了。”然后取了手帕给林朝雨擦眼泪。
封云深刚把林朝雨安置下,东月就效率很高的领着大夫过来了,来的是个女大夫,是林朝雨见过的白月。
白月到了之后,就把封云深和东月给撵了出去。
面的不太相熟的人,林朝雨就有些不好意思哭了,快速的收起了眼泪。
白月同林朝雨道:“夫人,会有些疼,你多忍忍。”
林朝雨很怕疼,上辈子她受的都是精神上的摧残,根本没有受过什么**上的痛苦。在白月来之前,她最开始的时候是心里惦记着两只鹦鹉,后来是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光顾着哭了。
如今白月一提醒,林朝雨只觉得刚刚被打的时候那种浓烈的痛楚又回来了。
白月在她的腿上和背上摸了摸道:“腿部骨头错位,两根肋骨被打断了。”
林朝雨听了之后,觉得更疼了。
尼玛,那守门的是多么黑心啊,竟然把她骨头都打断了。
封云深站在屋外,听着白月的话,手指紧了紧。
勾了勾唇角,跟东月道:“把守门的二人带过来。”他目光冷冽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碧月和水仙,二人只觉得身上像是被刀子刮过了一般。
碧月急急忙忙的找到水仙,同水仙在一起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封云深从地上把林朝雨抱起来的画面。
碧月当时心就沉入了谷底,在后来见一向坚强乐观的林朝雨哭得跟个孩子一样,直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能跑快一些,或者是自己为什么要折回去找水仙。
若是她没有折回去,在夫人挨打的时候她还能趴在夫人身上帮着挡一挡,也就不会让夫人重伤至此了。
碧月心中后悔不已,认命的跪在地上。
水仙心中也满是自责,若是在碧月来找她的时候,她带着碧月飞过来,就能赶上了,为什么要用走的呢。
她带着林朝雨飞过几次,林朝雨那如同纸片一样的身板儿,她很多时候都担心林朝雨会不会被风吹走了。
碧月听不清屋内白月的声音,水仙是习武之人却是听得分明的。
腿部骨头错位,断了两根肋骨,她这样的粗糙人还好,夫人素来是个怕疼的,得是有多痛啊!
水仙的念头还在脑海中盘旋,屋内就传出了林朝雨惊天动地的嚎叫声。
林朝雨觉得,她是压抑不了自己了,太特么疼了,真的是两辈子都没有这么疼过。
白月刚刚跟她正骨的时候,林朝雨只觉得自己灵魂都要痛到从身体里逃出去了一样。
月白被林朝雨这一嗓子,差点整了个手抖。
怕林朝雨把自己舌头咬了,给林朝雨递了一个帕子道:“夫人咬着这个。”
林朝雨拼命的摇着头,痛到满头大汗,不停的跟白月说:“我不医治了,你就让我死在这里好了,太疼了,我受不了了。”
林朝雨是女强人吗,是的。但是谁规定的女强人就不能怕疼,就不能喊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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