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羽伸了个懒腰,笑嘻嘻地跟在后面。
另一边,与张昊羽告别后,景幼南大袖飘飘,从东门入城。
打眼一看,城中车马川流不息,不少的炼器师从四面八方涌来,人声鼎沸,热热闹闹。
炼器师在家族门派中地位颇高,来参加交流会,自然不会是孤身前来,护法力士,打扇童子,捧花玉女,一群人簇拥一个,排场十足。
甚至有的大有名气的炼器师出现,周围足足有上百人护卫,个个羽衣高冠,浩浩荡荡,几乎不逊色于真人出行。
“是你。”
突然之间,一声怒喝从背后传来,声若雷霆,震动四方。
景幼南转过身来,就见不远处,一名束金冠的少年死死盯着自己,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金冠少年身高九尺,锦衣玉带,气质矫矫不群,即使在满是人的街头,依然有一种鹤立鸡群的锐利。
景幼南上下打量了两眼,笑出声来,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崎大公子,多日不见,火气大了不少啊。”
崎东来眸子深处杀机酝酿,寒声道,“景幼南,你做的好事。”
当初两人交手,虽然崎东来弄了个灰头土脸,但毕竟是小冲突,崎东来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但接下来花夕月毅然加入太一宗,就让崎东来把景幼南恨到骨子里,不死不休。
要知道,定阳崎家和花家早就谋求合作,而他和花夕月结合就是商量好的纽带,这件事情,两个家族已经有了共识。
现在花夕月加入太一宗,完全打破了两家的默契,让两家数十年的谋划付诸流水。
在这期间,在崎家看崎东来不顺眼的同辈没少风言风语,或是指桑骂槐,或是直接嘲讽,说什么崎东来没用啊,看不住自己的女人啊,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当时崎东来听到,差点没气炸肺,每天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拧出水来。
如此这般,崎东来今天见到景幼南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景幼南却毫不在意,负手而立,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崎东来,如果你只是想表达感谢的话,就不用了,我向来做好事不留名。”
“你,”
崎东来踏前一步,身上的衣襟无风自动,惊人的气势散出来,让周围的人忍不住不断后退。
景幼南慢慢收敛起面上的笑容,剑眉轩起,天门上的水火真气如喷泉般涌出,丝丝缕缕垂下,冷声道,“怎么,崎东来,难道你想动手不成?”
就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候,一只纤纤玉手伸出,轻轻一摇,宝光莹莹,仙音缭绕,把空间中的对峙气息一扫而空
景幼南抬起头,就见与崎东来结伴而来的少女站在两人中间,俏脸上画着淡淡的梅花妆,光洁的额头上一点醒目的朱砂,巧笑焉兮,明艳动人。
少女捋了捋耳边的碎,细声细气地道,“两位道友还请息怒,莫让别人看了我们玄门的笑话可好。”
景幼南深深地看了少女一眼,大袖一挥,长笑离开,道,“崎东来,你看看你,真是不明事理,还是让你身边的道友好好教育教育你吧,哈哈。”
“景幼南,我跟你没完。”
崎东来咬牙切齿,面容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