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修士们一个个黑着脸,正在努力调解。
有名执事打扮的儒生把齐休接过,问道:“你知道你犯了什么事么?”
“不知道……”齐休怎可能被他这么简单诈中。
“你杀人夺宝!致三名筑基修士死亡!”执事忽然大喝,“想起来了么?”
一听到杀人夺宝,广场人都不吵了,全扭头对着齐休看稀奇,仿佛难得见一个江洋大盗一般。
刚还互相吵得凶的仇家,现在却和好友般一言一语品评起来。
“这人……看上去挺老实的,我看不像。”
“你懂什么!就这种丢人堆里不冒一个泡的,才好做那秘密事。”
“杀了三个……牛逼!”
“你什么道德观?!”
……
那执事斥退围观人等,将齐休推进广场旁一间偏殿中,一名黑袍金丹修士,坐在高高的黑色大桌之后,还有名蓝袍筑基儒生,陪立一旁。许多练气修士,乱糟糟地站在堂下,一见齐休进来,许多人就指着齐休嚷道:“是他,就是他!”
齐休看他们是在墟市里见过的知客摊主等人,心说真是倒打一耙,恶狠狠瞪了他们一眼,那些人还真就不敢乱指了。
“好个恶徒,到现在还如此恶形恶状!把他琵琶骨锁了!”
黑袍金丹一声令下,立刻有两名执法修士拿着刑具,走上前。
齐休哪容他们动手,这种场面,上次大周书院来已见识过一次了,大声道:“等等!还没定我的罪,怎么能锁人?他们说我杀人夺宝,我还说他们杀人夺宝呢!”
黑袍金丹一声冷哼,对旁边蓝袍儒生打了个眼色。
那蓝袍儒生走到齐休对面,先拱手一礼,说道:“明阳山王邕熙,见过这位道友。”
齐休随手回礼,“白山齐休。”
他虽不敢不报真名,但自家门派名就不想报了,说自己是白\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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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71修士,也能混得过去。
蓝袍修士也不罗嗦,问起了那天齐休出墟市的情况,齐休占理,自然不瞒,一五一十说了。
堂下其余人等只看到齐休出墟市,也不是亲眼所见,无法辩驳。
蓝袍儒生见这样不行,问道:“你可有人证?”
齐休冷笑,“查无实据,就该放人,怎么要我提人证?实话和你说,我也是吃过堂的,不是雏!”
蓝袍儒生脾气也上来了,声调微微变高,“即便是你遭抢劫,他们也不一定会害命,你下死手,三人性命,一个不留,何其狠毒……”
齐休差点没笑出声来,看他样子,还真就是这么想的,阴阳怪调回道:“你这样说,我也没办法了,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我让他们杀,反正我一命,不抵人家三条命嘛。”
蓝袍儒生听出话中讥讽之意,气得一甩袍袖,看向黑袍金丹。
黑袍金丹大笑,“对这种歹人,你们那套是没用地!看我的!”
说完,冲齐休伸手一捞,齐休只感觉一恍神,储物袋就到了对方的手上。
黑袍金丹往储物袋里面一掏,脸色连变数遍,不过很快平复。掏出得自三位筑基修士的杂物出来,丢给蓝袍儒生,“捉贼捉赃,你看,赃物不是在这么!?”
齐休心里嘀咕,自家储物袋里可是有几件三阶物事,那金丹丢出赃物,却把储物袋转手收进自家怀中,也不知是会发还,还是想昧了。
蓝袍儒生将东西和那帮练气一一核对,手指齐休骂道:“你还有何话说!”
齐休毫不示弱,“他们杀人夺宝不成,这些自然是我的战利!”
话刚出口,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不好,这战利之说,是白山的丛林规矩,在这正道所在,应该不被承认。
“奇谈谬论!”蓝袍儒生果然大怒,“即便他们杀人夺宝不成,你杀了他们,也应该就近禀报,你却尽取财货,远走高飞,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齐休这下无言可驳,那黑袍金丹又收了自家储物袋,不知想怎么处理,关心则乱,一时有些失了方寸。还好有明己心急速转动,终于眼珠子一转,说道:“我是外地人,不知这里的规矩,这个错我承认。但杀人夺宝,我是不认的,而且我有人证。”
将自己和帕吉桐约定的地点说了,黑袍金丹命人去带人证,然后挥手道:“先把疑犯关押罢,明日再审。”
不等众人反对,人瞬间消失不见,齐休大急,自家储物袋还在人家手上呢!“你还我储物袋!还我储物袋!”什么风度仪态也不要了,疯狂大叫。很快就有执法修士过来,凶神恶煞地把他拖进囚室关押,和上次大周书院用的那种差不多,说什么,喊什么都没用了。
那叫王邕熙的明阳山蓝袍儒生也愣了,他惯做这种代人告状的事务,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还特意跑出去看看,日正当中,要等到明日干蛋。不过也没辙,只得退出律宫,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