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真的冷啊,姜舒晴穿了保暖依旧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瘪着嘴继续认错:“好吧,爹,是我不懂事,觉得他腿折了以后没前途。我贪慕虚荣,被他识破了,而我又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
既然我们合不来,倒不如好聚好散,省得以后成了怨偶,相看两生厌。”
“孩子呢?你们是当人父母的,就不能成熟点,为孩子考虑考虑?你以为结婚是扮家家酒啊?牙齿还有打架的时候,你们闹别扭很正常。俩人是从不同家庭中来,性格不一样,见识也不同,生活在一起是不习惯。可人与人之间相处需要包容与磨合。”
“爹,我受教了,下次,下次女儿绝对……”
姜父气得直接拍了她头一下,不敢使劲,心里的怒火又没地发泄,只能扯着嗓子喊:“下次,你还跟我提下次?我告诉你姜舒晴,你若是跟敬森没和好如初,以后就不要认我这个爹!
反正这婚事是我一手促成的,你不满意,你爹我愧疚得很,没脸见你!你走吧,带着你干弟弟离开,让我一个老头孤苦伶仃地在异乡。”
“爹,”姜舒晴扯住他的衣服,不让他离开,轻叹口气,挽上他的胳膊,“感情这事不能用理智去揣摩。您这么疼我,舍得我在高家受委屈?我留在您身边陪您不好吗?女儿还年轻,不想为了一段不合适的感情蹉跎一生。
爹,女儿长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姜父长叹口气,拍拍她的手,“你爹老了,说得话不管用了,随你吧,只要你以后不后悔。”
望着姜父略微佝偻的背影,姜舒晴鼻子有些发酸,“前段时间我还劝苏城好好活下去,今儿个,我却不知道自己存在有何意义。”
“姐,你可千万别这么想,”禹安急切地握住她肩膀说,“不知道姐姐在这里时,我也不觉得生活有意思,可我活着就能想你,念你啊。你是我现在活着的所有意义,姐,你,你就不能为我活一次吗?
没有高敬森,但你有禹安啊!”
姜舒晴轻笑声,“好了,逗你玩呢,我忙着呢,哪里有时间想东想西?你有空不如教教我轻功?”
禹安应声,拉着她骑着马出城寻个空旷的地方,开始跟她讲要领,自己演示一遍,然后让她尝试。
轻功看着简单,可学起来真不容易,就像是打字、电子竞技般,谁都会,可要想脱颖而出,在速度、机敏上要狠下功夫。
在厚厚的荒草丛里练习,姜舒晴便是摔倒也不会疼,更何况禹安时刻盯着她,但凡她有摔倒的倾向,他都能下一刻闪到她跟前。
禹安也不是一味地让她练习,而是每天发布些奇怪的任务,比如在湖面上踩踏而过不能湿鞋,在青砖上撒一层白面粉,她穿着黑色劲装,纵身过去不能沾一点面粉,又比如运用轻功捉麻雀,从飞鸟前跃过不能将其惊走。
而这些他都能达到,姜舒晴不允许自己胡思乱想,将所有精力都投入进去,夜以继日地练习。
淬炼筋骨的药已经用了一个疗程,她开始准备泡身子的汤药,这种药劲道很大,刚进入身体犹如被百万根细如牛毛的针扎着。
渐渐地针往皮肉里伸入,一点点汇集到经脉,再扎着每一寸筋骨。
她咬着牙攥紧拳头,强迫自己忘记疼痛,而是感受药劲精粹肌肉、骨骼,尝试着一点点控制药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