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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算是默认了。

我抿唇，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是啊，边境这条线上的人错综复杂，为了钱，大家在这里为所欲为，不择手段。

抽了口气，我平稳了情绪看着他道，“那你知道她们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吗？”

狄煜抬眸看着我，没回答，而是反问道，“我以为你大概能猜到，毕竟，他们带人的这些手段和当年带你来边境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愣住，差点忘了，当年我也是被这么带来边境的，唯一不同的是当年的我是被迷晕的，而现在这两个女孩是被骗来的，或许首到最后一刻，她们才会反应过来，自己这一趟旅行意味着什么。

被带来这里的女孩，其实不用问狄煜，我也大致能猜到她们会经历什么，赌场，山里，园区里，甚至是红灯区，她们可能都会经历一遍，这里的人，会一点一点将她们的价值榨干，不留一丝余地。

见我沉默，狄煜将我的手握在手心里，揉捏着我的手道，“宋玉恩，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都不是你能控制的，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护好自己。”

从前，他大概是不会和我说这种话的，看着他，迟疑了片刻后我道，“狄煜，如果我开口求你帮帮她们，你会答应吗？”

他看着我，俊眉微微拧了一下后道，“我会答应，但宋玉恩，你知道每天被送往各个园区的人有多少吗？这些人你都能救吗？”

我当然知道我不能，可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试试？

看着他，我抿唇，认真道，“既然遇见了，为什么要选择袖手旁观？”

他看着我，不再开口说话了，我以为他是在权衡利弊，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沉，我想和他交换价值，可仔细想来，如今的我何尝不是和那两个女孩一样，同样身处险境无力自救。

想到这，我不由自嘲，我啊，自大了。

见我垂眸嗤笑，他微微蹙眉，道，“我可以帮她们，不过，我能做的，只是让她们尽可能活得久一点，活得像个人一样。”

我愣了一下，不由道，“不能送她们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