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也睡得出奇的安心。
男人热烘烘的身体紧贴着,在恒温的房间里,很舒适。
她见傅司宴眉头紧锁还在睡,看看时间,便轻手轻脚起床。
转身来到厨房,打开冷柜,里面恰好有新鲜的猪肝,便拿出来熬猪肝粥。
一切上炉,明溪的手机响了。
是远在国外的上官景羡打来的视频电话。
明溪擦了擦手,接起来,“哥。”
上官景羡见她在厨房,眉头一拧,“这么晚了,还没吃饭?”
“嗯,下午睡了觉。”
“那会我在开会,没跟你多说。”
“嗯,知道。”明溪直接表明意思,“哥,我们上官家有没有什么项目能交给傅氏合作?”
“哟,我这个月没在家,有人胳膊肘都长歪了。”
上官景羡调侃道:“看来还要等我回去给你正正骨。”
“哥!”明溪娇嗔一声。
她知道哥哥在开玩笑。
在她决定和傅司宴复合的当天,她就告诉过上官景羡这事。
上官景羡只说:他若敢负你,我拼上命也要弄死他。
“好了好了,知道我妹妹变心了。”上官景羡捂住心口,夸张道:“心口疼死了。”
“别闹了,哥,你到底能不能帮帮他啊?”
上官景羡眉头一挑,“我倒是想帮呢。”
他下午早已把局势分析过一遍,觉得不对劲。
傅司宴纵横商场多年,创造传奇无数。
怎么可能被一个没什么实绩的老不休和新晋的小菜鸟打倒。
真轮不到他操这个心。
不过为了安抚妹妹,他说:“我回头跟他通话看看。”
主要是他也好奇傅司宴会怎么回击,还能学习一二。
“好,谢谢哥哥。”明溪笑了下,声音很甜。
上官景羡也跟着笑,“我妹妹还是笑起来最好看。”
挂断后,明溪清洗了一下碗,准备用来盛粥。
傅司宴不知道在后面看了多久。
灯光暖黄,女人细长的背影,和冒着热气的砂锅。
在经历了下午的众叛亲离后......
这一幕,温馨得让他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打碎这种安逸。
这五年,傅成生明里暗里使了多少绊子,终于在下午将脸皮撕破。
办公室里,面对他的假惺惺,傅司宴冷淡回了他一句,“还要装下去吗?”
这可笑的父慈子孝的假象。
傅成生当即甩了脸子,亦或觉得自己是胜券在握。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大儿子的厌恶,说:“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有你。”
一字一句,宛若剔骨之痛。
傅司宴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年少时,他也曾渴盼父母和睦,家庭美满。
但终究水月镜花,梦一场。
就连他一直维护的母亲,在最关键时候也选择跟他背道而站。
他的心也是肉做的,怎么可能不痛。
父母亲情,终究在这一刻被连根剜除。
他知道,是他期望太高了。
“啊......”
一声惊呼让男人一个箭步冲过去。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