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呢?”我佯怒。
“哎呀!响哥,实在不好意思,不小心杵你肺管子了。”板牙陪着笑脸给我倒酒。
“你说说这老瘸子老整这事,成天骗吃骗喝的。我
看他一个孤寡老人也不好说什么。这样我给你们加两个我的拿手菜不要钱。”老板歉意的笑着,用脖子上扎着的mao巾抹了把脸上的汗,不一会儿,端来两盘Y菜放在我们面前。
“你认识那个老头?”我夹了一口菜,然后与老板闲聊。
“你说宋瘸子呀,认识这P没有不认识他的。就是一个无儿无nv的老光棍,平时就好给人算个挂什么的。”老板似乎懒得聊这人,语气里满是不屑。又接着问我:“味道怎么样?”然后一脸期待的看向我。
板牙吧唧着嘴:“这味道还真是不错,我记得我在天津那会儿,有个叫同聚楼的也不过如此。”
“那是当然了,我看你们也不是总来,这里的招牌菜你们一个都没点。别看我这饭店小,但这手艺可不是盖的,我可是打小学的徒呢。”
“呦!看不出啊老陶,你还是童子功啊。”一旁一位40J岁的男人开着老板的的玩笑,看样子跟老板很熟。
“不过说真的,老陶你家菜这么好,为什么就是不上外卖呢,也省的我们还要下楼来吃。”另外一桌的客人也加入了讨论。
“咳!我是从小就被吓到了,外卖可不是随便送的。”
听陶老板这么说,J桌的客人也跟着起哄让他讲讲。陶老板也真是不含糊,张口就来:“我记得那年邓丽君第一次来香港,在亚洲电视上唱了,那年香港的气温降到了有史以来最低,一度接近了冰点…”
板牙直接一口酒从鼻子喷了出去,一阵的猛咳。陶老板白了板牙一眼,我也示意板牙隐着点,不要扰了别人的兴致。
陶老板擦了把汗继续讲起了儿时的经历。
陶老板本名大壮本地人,但从小就跟着父亲一路逃荒,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最后投奔了住在香港的表叔才算安定下来,那时两岸还没有通关,为了过去真是吃了不少的苦。
表叔一家来得早,还在新界开了一家名叫C永记的茶餐厅。主要卖一些蛋挞,河粉一类的给周边街坊。
那是1989年12月,陶老板那年十五,给这间茶餐厅当学徒兼跑堂。
那天是很平常的一天,陶大壮接到打进茶餐厅里的电话“喂,加底蛋饭一份、牛河粉三人份,送到大埔田西边的喜秀花园别墅xx单位。”
新界北位置靠近深圳,因这里屋村群落,山清水秀,后来不少有钱人都在这盖起了别墅,但人烟稀少还是显得比较荒凉。
虽然心里打怵,陶大壮还是打完包提着送餐篮子,骑上车上路了。半小时到了电话中留的地址,按了门铃,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开门,又是敲门并大声喊道:“送餐……”
不久,门开了一个很小的缝,有人把钱从门缝里递出来“饭放在门口。”声音沙哑而急促。
陶大壮觉得很奇怪,但还是照做了,拿着钱就回了餐厅。
晚上关门后表叔算帐,在盘点一天赚的钱时,钱盒里竟然出现了一叠冥币,当时以为是伙计或徒弟的恶作剧,就把伙计都叫过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