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清有些疑惑,明明沈行之比自己的主子强上许多,可是为何沈大人看上去更疼沈昭容。
她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放弃思考,直接道:“今日奴婢前来不是沈昭容派来的,而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有封信让奴婢交给您。”
“信?”沈承山接过至清手中的信件,“皇后娘娘没有说是为何?”
至清摇了摇头,“奴婢只是送信的信使,并不知信中内容,沈大人看了信便知道了。”
沈承山起初有些怀疑,皇后与自己远日无交为何要给自己写信?若是想要陷害自己只怕自己接过信那一刻,外面就该有人冲进来了。
“那便留在这里吃个饭再回宫罢。”沈承山道,至清笑着婉拒:“奴婢倒是很想,只是还有回宫受罚,毕竟昭容私自离宫,身为贴身宫女私下包庇犯了宫规。”
提起这惩罚,至清心里便凉了半截,刷三天的夜壶,整整三天的夜壶,自己就是不被累死只怕也被臭死了。
见至清面色为难,沈承山也没有再留,而是道:“那便不远送了。”
待至清离开后,沈承山打开信件,里面竟是一张白纸,他拿着信封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写到:“沈承山沈大人亲启。”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沈承山摇摇头笑了一笑,心想这又在耍什么花样,也不知自己这个老古董也何能耐让这些狼子野心的人如此点击。
刚要准备扔掉信件,沈承山便注意到宣纸摸起来有些不对,微硬微皱,像是被水泡过一样,想到这里沈承山恍然大悟。
于是吩咐道:“拿水来!”
不一会儿,小书童端着一铜盆水走了进来,沈承山小心翼翼的将宣纸侵入水中,让后慢慢拿出来,果真宣纸上慢慢出现了黑色的墨迹。
只见上面写着:“鹰欲动,龙甚威,望鹤相助。”
沈承山的面色开始变得难看,手将宣纸攥成一团,不论是真是假还是早准备为妙,首先要通知的便是南巡的队伍,自己为了对付鹰,只怕是不能前往江南了。
想到这朝廷又要变天了,沈承山便是一叹。
沈行之坐在书案后,紧抱自己的头,烦躁的不得了,一向注重形象的他如今也想不到那么多了。
外面要求见皇上的声音依旧源源不断,大朱头在外劝解的声音也始终没有停下。
“哎哎~你们,你们都别说了,皇上歇了!”大朱头翘着兰花指斥道。
下面跪着要求见的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膝盖疼得厉害,但见没有人敢离开,便没人敢动,毕竟得罪了钟国丈比得罪了皇上还要命。
得罪了皇上顶多是掉了脑袋,没了条烂命,要是得罪了钟国丈,府里的上至老,下至小一个也别想逃,说不定七十岁的老母都能让人玷污。
于是乎他们继续道:“皇上,见见微臣吧,微臣日夜担心皇上病情,日不能思夜不能寐啊。”
沈行之越听越生气,这些个在百姓水深火热时,拿着饷银吃喝玩乐,沉迷声色的畜生是当真不要脸。
大朱头道:“皇上说不见!赶紧都散了吧。”他满是横肉的脸上明显写着不耐烦,可似乎却没人愿意买他的帐,各个都表现出一种长跪不起的架势。
沈行之看了一眼在屋里的宫女道:“你,过来。”
那宫女低着头走到沈行之身边,“皇上请吩咐。”
沈行之一把拉过宫女,把她按在椅子上,宫女吓得惊呼一声,随后会错了意,以为皇上青天白日的,心血来潮。
谁想到沈行之拿起赶紧的毛笔,在宫女脸上轻轻的扫着,从额头到脸上,再到白皙的脖颈,虽然痒痒的,宫女却觉得舒服的很,嘴里也忍不出呻吟起来。
本就会错意的宫女以为这是皇上的情趣之一,便故意发出诱人的声音,像是一只发了春的猫。
屋里传来阵阵的声音,屋外跪着的人脸则是一红一白的,想不到皇上竟有这般癖好,大白天的做那样的事,众人看向大朱头,大朱头则配合的摊摊手,“杂家都说了不让你们大声喊,坏了皇上的雅兴!谁还想进?”
众人面面相觑,起身纷纷离开。
大朱头肥臀一扭,晃悠了两下,脸上带上笑意,然后自己偷偷趴向门缝,难不成不近女色的沈行之真情窦初开了?
“哎,男人嘛,都这样!”说着他捂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