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个大步走了过来,对着宁小闲道:“你花了多少钱买的,我加倍就是。这镜子,我要了。”
宁小闲哪里理会她,手一伸便要去取镜子。那女子柳眉顿时竖起,手中金光一闪,直击宁小闲,口中叱道:“放手!”
这种亏她怎么会吃?宁小闲抬起左手,獠牙自掌中浮起,“叮“地一声轻击便将金光打开,她右手毫不停顿,已将镜子拢在袖中。
宝贝入了手,她才能安心抬眼看去。
那道金光被她格开之外才露出真容,原来是一柄簌簌泛光的软剑,本来大概是被主人别在小蛮腰上当腰带的。这女子,宁小闲一个时辰前才刚刚在会馆见过呢,正是和陈师兄卿卿我我的那名红衣女子。她再一定睛,陈师兄果然紧紧跟在红衣女郎身后。
镜子被她收走了,红衣女怒道:“拿出来!”
宁小闲冷冷瞥了她一眼,转向吴六指:“听说纳金楼内不容放肆,可这又是怎么回事?”这红衣女在纳金楼里动用武器攻击她,吴六指居然没将她拿下,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了。
果然吴六指道:“这是我们春爷的独生女儿,春大小姐。”然后对红衣女又是苦笑又是叹气,“春大小姐,你就别闹了。这面镜子货银两讫,已经归人家所有了。”
红衣女春大小姐拂然:“我出声时,这东西还放在盒子里,还没到她手中,不算作两讫,怎不能拿出来重新议价?不管她出什么价格,我双倍就是。”
宁小闲冷冷道:“很抱歉,我买走这面镜子有急用,无法出让。东西既已入我手,断没有再拿出来的道理。”
春大小姐眯眼瞪着她,突然冷冷道:“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这是纳金楼,不是让你能够随便撒野的地方。”望向吴六指,“吴掌柜,将她拿下!”
吴六指吓了一跳:“这位姑娘是客人,她又未触犯纳金楼的规矩,不能随意擒拿。”
春大小姐道:“怎会没有?”转了转眼珠子,“这东西原本就已经归纳金楼所有,她无权再赎回去!”
宁小闲不理她,问吴六指:“她是你们哪个顶头上司家的千金?”
吴六指讪讪道:“是……这栋纳金楼主人春如海先生的爱女。”
“怪不得。”她恍然大悟,“怪不得跋扈若此,连纳金楼的规矩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春大小姐柳眉倒竖,还未回嘴,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小姑娘好犀利的口舌,这顶大帽子扣得太重了。”随后一名男子从二楼缓步走了下来。他这一现身,春大小姐就怒瞪了吴掌柜一眼。
他一袭青衫,面容清隽,可以看出春大小姐眉眼间和他有几分相似。宁小闲心想,骂了小的,引出来老的了,口中却奇道:“阁下是?”
“敝人春如海,忝为这一处纳金楼的楼主,小女不懂事,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他转向春大小姐道,“静儿,莫怪你吴叔找我来,你也闹得太不像话。”
原来是吴六指暗暗传讯通知春如海过来。想来他这女儿也没少让吴六海焦头烂额了。
宁小闲淡淡道:“那么,这面镜子的确是归我所有吧?”
春如海点头道:“我虽是楼主,也要遵守这一规矩。姑娘你和吴掌柜既已谈好价格,买断离手,这东西就归你所有了。”春大小姐在他身后撅起了嘴,不敢吱声,只拿杏眼怒瞪着宁小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