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若是你刚才之言被四爷给听到了,杂家肯定会被四爷拆了骨头,就连太后都会被四爷埋怨的。”
谭公公要哭不哭,要笑不笑地看着叶寒萱,心里直叹,就他这个阉人。
面对叶姑娘,他那是没蛋也疼啊。
“难不成,谭公公刚才的话,并不是告诉我,嘉柔公主喜欢四爷吗?”
叶寒萱抿了抿红唇,她听着,明明就是这个意思。
四爷是个好儿郎,虽然有克妻之名,但是他一身的怪病已经在服下珍珠果之后转好了。
古代不是很喜欢表、堂结亲,亲上加亲。
看到四爷娶了嘉柔公主,太后一下子解决了两件心中大事,岂有不高兴的道理。
“嘉柔公主的确是对四爷很好,但是四爷不是啊。”
看到叶寒萱一副理所当然,嘉柔公主喜欢四爷,四爷应该就是嘉柔公主碗里的那口菜了。
身为太后身边的老人,见惯了波谲云诡的后宫争斗,谭公公都有一种服了叶寒萱的感觉:
“若是事情当真有那么容易,嘉柔公主可以心想事成的话,今天嘉柔公主也不会来了。”
杂家的小祖宗咧,四爷喜欢的人,那是您啊!
谭公公皱了皱眉毛,难不成,太后猜错了,四爷跟叶姑娘之间,并不是两情相悦?
仔细地打量到叶寒萱的眉目清明,干净剔透,没有半点女子坠入情网之后的那种红鸾星动。
谭公公暗叫一声糟。
合着,他们大禹朝最是优秀的四爷乃是单相思?
怪不得叶姑娘刚才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产生那样的误会。
谭公公头疼得厉害,叶寒萱也头疼得厉害,表示宫里的女人就是一般,明明一件很简单的事情,都能这么七弯八拐。
最重要的是,古人没一个简单的。
“谭公公,说句不敬的话,那太后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叶寒萱对着谭公公讨好地笑了笑,面对谭公公的时候,叶寒萱总有一种面对爷爷辈的人般的亲切感。
且,谭公公身份不低,可是一路走来,谭公公对她的态度都极为亲和,没有半点阴算。
越是如此,叶寒萱对谭公公的感觉越是好。
叶寒萱总觉得,谭公公是不会害她的。
“若是太后当真不想……”
听到叶寒萱的问题,谭公公故意试探性地提了一个“如果”,然后果然就听到了一个让他替四爷掬泪的答案。
“若是太后不愿意看到我与四爷走得太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是这样的事情。
谭公公,其实太后跟嘉柔公主都误会了。
我与四爷的确有些交情,但并不深,更没有做出什么私相授受的事情。”
当然了,那只鸽子不算,四爷送给她的药膏不算,派到她身边保护她的韩一、韩三,也不算。
叶寒萱这么一数,发现自己跟四爷的关系,好像的确不怎么浅。
但是,太后可是皇帝的亲娘,四爷再得宠,那也不是皇帝的亲儿子。
皇帝再怎么宠着四爷,这日后帝王的宝座,皇帝还能交给四爷这个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