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家门口,正准备开门,简童就看到家门口孤零零地摆了一个小纸箱子,上面什么都没有,“夏黎,你有寄快递么?”
“没,怎么了?”夏黎跟在简童后面,不明所以的问道。
“那这箱子是谁的?不是放错了吧。”简童试探性地用脚踢了一下,箱子要死不活的挪动了一下。
里面不是空的,却也不沉。
她提高警惕,发挥无限的想象力,无缘无故的箱子,无名无姓的礼物,她灵光一闪,往夏黎身后一退,大喊道:“不是炸弹吧!”
夏黎着实佩服她的想象力,或许简童可以放弃兽医这个工作,回家专职写小说,指不定哪天就写成了畅销作家,还能办个签售。
他俯身打开纸盒子的盖子,里面只有一个相框,相框里镶着一张照片,那张照片他认得,照片上的人是他。
简童快他一步将相框拿起,这张照片她也见过,夏黎的书里,上面的人是夏黎和他所谓的同学。
有些不高兴的简童将相框塞进夏黎手里,拧开门锁,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留给夏黎的只有嘭的一声巨响。
翻过相框,后面夹着一张纸条,写着:“i’mback,love。”
夏黎将纸条团了起来,随手一扔,后来又想了想,从垃圾桶里捡了出来,撕成碎片,扔进了马桶里,冲了下去。
他拿起手机,找到了那晚莫名其妙的越洋电话,拨过去却没有人接听,他将手机扔在沙发上,走到简童门前,敲了两下。
“生气了?”
“没生气!”没生气三个字被简童冠以重音,无论从语气还是音量来看,也不像没生气的样子。
女人说没生气就是生气了,女人说没事情就是有事情。
夏黎无奈地笑笑,自己喜欢逗她,但不愿她生闷气,还不如跟自己吵嘴来得好。
“没生气就出来做饭。”
“不吃了,饿死。”简童没好气地回,房间里乒乒乓乓,不知道的还以为进贼了。
“那我自己去街角吃馄饨了。”夏黎作势要走,门忽地被打开,简童弱弱地说:“饿了,我也去。”
两人一路上并肩静默无声,她等他主动说,他在等她主动问,就那么耗着。
最终简童沉不住气,问道:“前女友?”
夏黎把自己碗里的香菜挑干净,吃了一口热乎乎的馄饨,空气中冒着白气,“算是吧,你们所谓的前任。”
他说的是那么坦然,那么光明正大,云淡风轻,他以为自己越坦然越好,可他还是不了解。
女人都有种通病,就是疑心病,没安全感,她们最擅长胡思乱想,胡说八道,胡搅蛮缠,而她们最不愿听的就是大实话。
即便是实话,她也希望你能够精加工之后再传递给她。
女人都是虚荣到死的动物。
“都说是前任了,还把照片夹在书里。”简童不满地抱怨,热乎的馄饨烫得嘴红彤彤的。
“收拾东西时候,随手一拿,就当书签用了。”接过简童手中的馄饨,夏黎仔细地吹一吹,然后递进简童嘴里。
看着认错态度良好的夏黎,简童心里更犯嘀咕了,谁把照片放到家门口的,她突然想起云南的那通越洋电话,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吓了夏黎一跳,自己手还有点疼。
难不成前任要来宣战了?
她忽然食欲大增,努力地吃了起来,最后汤都喝干净了。
不吃饱了哪有战斗的力气,她已经做好了打爱情保卫战的准备。
“要不要再来一碗?”夏黎默默问道。
“老板,再来一碗,他付钱。”简童指着夏黎,然后冲着老板摇晃了一下夏黎的钱包。
来一碗就来一碗,反正有人付钱。
傍晚,简童吃了太多,肚子涨得睡不着,她看着窗外,脑海里不断浮现那张照片,于是决定明天一定要跟孟佳男打听一下夏黎神秘的感情史。
与此同时,夏黎的手机来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短信的内容是:礼物你喜欢么?
夏黎把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直截了当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太不像你。”
“你很了解我?”对方笑着说道。
“我没兴趣了解任何人。”夏黎平躺着,闭着眼,随意回答。
“那你身边的人也是?”
“别这么无聊,真的无聊可以去看看心理医生。”说完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