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曦一直想不明白那些穷凶极恶之徒的想法,难道是因为习惯把人命玩弄于鼓掌、能轻易的决定别人生死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吗?
欢迎会过后,营地又投入了紧张的对峙之中,张琥離、楚勋、约瑟夫三人身边都有几个佣兵守护在旁,赵曦除了时不时的保护他们三人之外,在其他人有危险的时候,能搭救的都会尽力搭救。因赵曦与赵曦带来的佣兵,营地如虎添翼,除了有人受伤之外,竟暂时无人死亡。
张琥離很快就适应了这样的对峙,第一天就用枪打中了邪教徒,虽然没有打死,但也被旁边的佣兵补上了一枪归西。
楚勋开始的时候,腿软到打颤,藏在裤筒里的双腿已微不可见的频率抖动着,手心里不断出汗,攥得手枪紧紧的,都忘了怎么扣动扳机,如果不是身边的佣兵,可能他就这样去见了上帝。不过楚勋到底是拍了很多戏的人,扮演各色人物给他的经历也为他迅速调整好心态,在不小心被人用子弹擦着肩膀而过,留下一道血痕的时候,终于狠心勾动扳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事关生命,再害怕再心软,都要硬起心肠。
而约瑟夫让赵曦刮目相看,他是三人中最镇定的一个,第一天就亲手杀死了一个邪教徒,还不似楚勋那样时候吐个不停,而是像个猎人一样谨慎的盯着猎物露出破绽,继而一击即中。
好像邪教那边也知道营地添了援助,火力也猛了很多,战地医院的医生已经忙不过来,约瑟夫也自告奋勇的去帮忙。
每天都生活在这种死亡阴影中,每个人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活下来,楚勋沐浴在枪战中,见证了生命的渺小,认识了正义的坚持,他的身边大多是各国的志愿军,这些人不少都是退役的军人,不过是邪教的恶行让他们深恶痛绝,所以他们来到这里希望能压住邪恶,却把自己的生命看得很开。
他与金姆并肩作战,他得了戴维的搭救,他也帮助了别人,就是在这枪林弹雨中,他好像明白了何为军人的职责和心中的原则坚持。他的身上开始慢慢沾染上了军人的血性,有一种军人的气势,明明不是自己国家的事,明明与自己无关,可就是这份责任与良知,让他对留在这里做志愿军毫无怨言。他好像觉得自己应该怎么演绎那个东帝国士兵了。
约瑟夫开始在战场上无情的夺去他人的性命,到后来却又在手术室中与阎王抢人。他没有做过医生,毕业伊始就投身演艺行业,所以他没有那种在医者眼中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受了伤都是病患的爱心和坚持。他只是认为,如果死一个坏人,能救十个好人,那么就算那个坏人跪下苦苦哀求他,他也只会只会执起手术刀,一刀了结他。
他认为自己是站在对的一方行事,至于何是对何是错,自有自己的一番判断。他努力尽自己最大能力求助别人,但总有人死在他的手术台上,那种无能为力让他悲恸,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就这样离去,他自责自己的无能,也更恨邪教的凶残。约瑟夫身上悄然起了变化,再也没有昔日的吊儿郎当,好像终于回到了正常的二十几岁的年纪应该有的责任感。
两个月后,赵曦、楚勋四人在佣兵头子何琅带着五个人护送他们离开了玛尔他,剩下的四十几个佣兵留在营地继续帮助志愿军。
回到美加国的赵曦,在别墅休息了两日,终于开始了新电影的拍摄。